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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騎,芳心暗動

有,可他的身子……竟也太柔軟了些。

此時他聞聲回頭,只見來人身上皆著王府家丁服色,為首之人滾鞍下馬後,微微一頓,行禮道:“多謝官人搭救我家小公子。”

此人自然便是莊上的管事了,你道他為何突然趕來?原來是玉姝一覺醒來後,聽說秦露獨自出去遊玩,便道:

“莊上這般大,沒個人領著,若三妹妹被人衝撞了可怎生是好?你們也是,偏由著她的性子胡鬧。”

當下便打發人出去找尋秦露,誰知竟遍尋不著。

玉姝頓時著了慌,又聽聞莊上今日有外客,生恐秦露有事,忙忙地將一眾管事都喚來,眾人分頭尋找,方才在此處撞上了傅寒江一行。

這管事亦是個人,見秦露一身男子打扮,改口便喚她作小公子。傅寒江原本心內疑惑,此時聽了這話,方才將那幾分狐疑壓回心底——

畢竟此時閨閣女子皆謹守庭訓,似傅寒江這般脾性之人,如何能想到天底下還有秦露這樣出格的千金小姐?

一時眾人又寒暄幾句,那管事的早已打發人抬過一頂青布小轎,請秦露上轎。秦露低垂著頭,心中不知為何又添幾分失落,想開口問傅寒江究竟姓甚名誰,但眾目睽睽之下,如何還能繼續逗留?手上鬆開他的衣襟,忽然之間,竟還想在他懷抱中多停留片刻。

一念及此,連她自己都嚇到了。坐在轎中時心中百味雜陳,因而也沒注意到自己的香袋兒卻是落在了地上。

眼看著王府一眾人漸漸遠去,傅寒江正欲勒馬啟程,他的那小廝道:

“大爺瞧,地上有個香袋兒,恐怕是方才那位小公子的。”

說著將那香袋撿起,雙手奉予傅寒江,傅寒江只見其上扎著極巧的花兒,旁邊用絨線繡著一行簪花小楷,寫道是——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他忽然便想到少年掩在髮絲下的耳垂,晶瑩圓潤,果然便似珍珠一般。

小廝道:“瞧著這倒像是姑娘的東西,怎麼會在那位小爺身上?”

眾人都笑道:“莫不是意中人所贈罷。”

傅寒江一語不發,想了想,將香袋入袖中,隨即揚手揮鞭,只聽得嘚嘚的馬蹄聲中,眾人一徑去了。

此處卻說秦露被送回別莊後,玉姝聽了管事回報,少不得將她責罵了一番,因道:

“看來還是家裡太縱著你些了,平日在家中玩鬧也便罷了,今日若不是管事的及時將你找回,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家裡的臉面還要不要了?此事我必要回稟老太太太太的,需得有人好生管教你才好!”

秦露亦知理虧,不敢辯解,只垂頭喪氣著默然不語,見玉姝氣得狠了,方才上來勸道: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不是,姐姐快別生氣,為我氣著了姐姐和小外甥,不值當!”

玉姝聽了這話,不又氣又笑,狠擰了她的臉一下,道:“罷罷罷!我瞧你日後也不敢再如此妄為了。”

秦露一聽,不禁眼前發亮:“姐姐這話的意思,是不會告訴老太太太太了?”

玉姝道:“外祖母年紀大了,我還怕你氣著她老人家,從今日起,你在家中閉門抄書,不抄滿五百遍不許出門。”

秦露聽了,無有不從的,忙抱著玉姝的胳膊連稱“好姐姐”,又道:

“姐姐放心,那人不是壞人的。”

玉姝疑道:“你還認識他不成?”

秦露期期艾艾的,到底將那次雨中偶遇的事說了,玉姝原已嫁做人婦,又與丈夫恩愛相得,自不是那等懵懂之人,此時聽了秦露所言,又觀其舉止神色,不由心中一動——

她這小妹妹,不會竟動了春心罷……

思及秦露年近十五,正在天真爛漫之時,忽有一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