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那些主子們又怎能坐得安生?三年一次的事,見多也就知了。”
蟬音正做的是件男子的汗襟,這算是她未收房前替爺做的第一件繡品,由她的神態,夏桃知道這東西她遠沒有替鳴音做的喜帕用心。
很難想明白,蟬音為什麼如此不願嫁給老四。憑她一個外養的婢女竟能被王爺收房這一點看,不知羨煞多少婢女。可偏她從頭至尾地排斥。福晉都不說什麼了,她還嫌什麼呢?
每當問她原因,她總是冷漠黯然。
想到選秀,便也能理解這些女人了。
“李側福晉沒少往你那送好處吧?往年她可不曾這樣。哼,現在畢竟不同天了。”
打量著不過二十的蟬音,現代人很難想象這個年紀的女子竟然可以這般老沉。
蟬音丟了個眼神給發呆的竹桃:“聽說年側福晉也找過你了?你可要小心些,她可不像李側福晉那般輕浮。世家出來的女子,表面上光鮮剛烈、大方得體,內心裡卻不知藏了多少陰森惡計。”她偏頭想了想,“我總覺得,我們這位年側福晉——很不一般。”
夏桃陷到她的話頭了,一時出不來,旦見蟬音以肩推了推她:“你也別想那麼多,多做事少說——”“話”未出口,覺出失言來,續道,“總之,別與她們有沾就是。王爺的脾氣古怪著呢,最厭奴婢們不思其職、相互勾結。”
夏桃正想著要不要把那些“主子”上貢的東西跟老四報備一下,劉寶兒便來報王爺回來了。
二月至末,皇上巡畿已回京數日。夏桃挑簾入內,見屋內除了慣常主僕二人,還有門客戴先生。
夏桃料想此人便是歷史上給老四留有一封“爭儲”秘信的戴鐸。可想象與歷史總是有差別的,能寫出那般精準世態、度天下分爭、立未來之謀的戴鐸,竟然是如今眼前這等人物。
三十已過,謾笑時掛,一身白底錦服卻繡著多色的繁瑣花樣,明明長得還算白麵,卻可惜了一雙有失端重的大眼睛。
忽略那雙含笑盯著自己的眼睛,夏桃上前把暖茶
59、第五十九章 衣裙過 。。。
遞給正在看信的胤禛。
這是一封每月戴鐸都會進上的諫言信,寫的多是他此月裡認為對主子有利的請言。
胤禛頓了心自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竹桃,見她面上有些不高興,卻未多理會,直把那信看完,才端起茶邊喝邊回味信中的言辭。
信中涉足廣泛,有對他視下親民的建議,有對他予臣一視的提點,甚至還有對內宅事務的處理態度。
雖然不喜此人,可胤禛不得不承認戴鐸在大事上的測風度勢。
夏桃見胤禛忙著理事,並不打攪,罷了茶盤走到暖爐邊看了看爐火,並通了通。
這幾日轉暖還寒,老四受涼患了感冒,她便把這爐子又取了出來,只在書房裡燃著好叫他不至於太冷。
還溼著的黑髮垂於素綠一色的坎肩之上,亮黑嫩綠的炸眼,和著勾火女安寧的氣韻、時不時空鼓起的側頰,叫戴鐸一時間心內癢癢的。他回頭見王爺還在聚神看信,便大膽地起身往暖爐移了過去。
夏桃正一心透著爐火,忽見一個影子移到邊上,下意識驚住跳了開去,差點便要大喊出聲,卻還是把勾鐵失手丟在了地上,捂著嚇住的胸口大視著面前不到三個身位的戴鐸。
戴鐸沒想到她竟如此反應,愣了一愣,忙低聲道:“桃姑娘莫怕,戴某人親上前來只是相問可有效勞之處。”
夏桃止不住皺起了眉頭,轉頭見老四冷冷地看著她也不出聲,脾氣一上來,轉頭便出了去。
胤禛把一切看在眼裡。轉視已掛上痞子笑的戴鐸,不知為何,便極想打落他的門牙,叫他趴在地上學狗叫。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