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板凳坐著。
“爺在問你想什麼?”胤禛自然地伸出了一支手。
夏桃自然地遞了一支手出去,等著他把自己拉起來還沒有從呆愣裡回神,下意識就要出口“沒什麼”,卻還是忍住了。四周一看,哪裡還有十三的影子。
“這幾日你魂不守舍的,想挨戒尺嗎?”
夏桃眨了半天的眼睛還是回不過來神,也許是中午吃多了,也許是沒能睡好,也許是思慮過多,總之就是有點魂不附體、缺氧的狀態。
胤禛發覺了她的狀態,擰著眉想了半天,見她小甩著頭還是一派怎麼努力都無效的樣子,伸手拉了她往外走,直近香紅雨院門本想放開她,回頭一看,她傻傻自拔無效、瞪著眼睛無措地望他,便反而抓緊了一前一後踏著半下午的春光穿過一道道院門,出得府來。
夏桃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立著半天回首才發現自己第一次從雍親王府正門出來。
馬車很快行到面前。胤禛拉了一個桃便讓她上車。
夏桃偏身相問,卻只接到一個瞪眼,便老實上了車。
馬車裡間只一排座軟,一側有個定死的高桌,並不如電視上演得如何華麗。
胤禛上了來見她還佔著車門便一把推在她後腰上,叫沒重心的夏桃直直撲倒在軟座上,膝蓋著地。
膝蓋一痛,發甍的夏桃頓時火了,轉了頭就去瞪那沒輕沒重的某四。
胤禛先是被她那難得的怒眸震住了,再看她還把嘴巴用上呼啦呼啦像個被擊怒的小虎崽般呲牙裂嘴,不怒反笑了:“怎麼?小貓崽想咬爺一口?”
夏桃頓時反應過來,轉回頭拍了拍發混的腦袋,半天也不知道起來。
胤禛打量著她沒品地支開著腿趴在座席上的樣子,偏頭見簾外眾人的眼見,忙進了來把車伕手裡的簾一把奪來丟下,也不管一隻桃如何反應,上前便從後面把她扶起來。
夏桃由他扶起,坐在軟錦上揉了半天膝蓋,才發覺與胤禛埃坐著幾乎——不,根本就是肩碰著肩,而大神正睜著賊亮的黑瞳直盯著自己,嚇得便往邊上撞,頓時磕痛了左半邊身子和腦袋,下意識往回撤,撞進個不那麼硬的東西里捂著左臂搖來晃去疏散痛感。
胤禛直覺地抱個滿懷,奇怪地突然一股熱炸於頭顱。
61、第六十一章 混沌事 。。。
沒有聞到任何女子身上常伴的香味,卻非常舒服懷裡的圓潤乾淨,隨著她前晃後襬也不覺得失態,反漾著笑樂得有趣。
直到那痛感漸退,夏桃混沌的腦子才後知後覺有什麼東西擁著她的腰。
男女間的生情往往不在眼睛裡看到什麼,而觸發於真實體溫的碰觸。喜不喜歡,沒有比身體更直接的反應。
夏桃一直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子。每當她躺在床上入睡,最常做的動作就是縮作一團側躺著把自己緊緊擁住。午夜夢迴,她極度渴望有一個廣闊的堅實臂膀在每個黑夜能把自己這般緊緊擁護在懷,不需要什麼甜言蜜語,只要他的呼吸在自己的耳邊縈繞,只要這麼堅實地擁著,兩個人如此走過,直到死去,也要這般擁著。
可至今,沒有一個這般叫她安全的男人出現,她甚至沒叫任何一個男人牽過她的手。這,算不算錯過?也許,可她寧缺毋濫,就這麼堅持過三十餘年。
心,咚——咚——咚——地跳著,劇烈響徹腦海、耳畔。有點不知道身在何處。很難想象她竟然為這莫名的一刻感動得幾乎落淚。
越是渴望愛情、堅守純真的人,越是等不到、得不到那份愛情,因為愛情往往淪為了遊戲,不再是一生一次的珍藏,男女間玩玩來、煩煩去早已是思空見慣的線段。
馬車悠悠向前轉動。
一切像似一世又只在數秒。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