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便極不高興地皺起了眉。想叫她往裡睡睡,又不可能真這麼做,只好氣著放開她的手,瞪了她兩眼轉身坐回自己的寢床,裹著被子半氣著入了睡。
寂寞,對每個人可能都以迥異的姿態存在。
夏桃孤獨了,便喜歡一個人發呆、一個人看天、一個人爬山遠眺、一個人累極而睡。
而對於胤禛,也許是一遍遍臨摹皇父的字跡、一次次夜半驚醒、一回回看著個婢女的睡臉尋找安寧……
透在股子裡的寂寞,尋找著自以為安寧的存在方式,求一個一時平靜的天堂。
作者有話要說:榜也上了不少了;照編輯的話說還是不給力。我是不是寫的不好呢?怎麼如此慘淡。
哎;我依然故我的寫;寫我想寫的狀態;只嘆終有一天能有一本署名〃李木白〃的字書放於喜歡它的咪友們的睡頭……
還是希望看文的咪友們多多互動,別把我罵得太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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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混沌事 。。。
天不亮起來下廚弄好三明治,夏桃便坐在清暉室外的臺級上慢慢等天邊的第一抹亮白。
她的腦袋還有些早起慣性的混沌,蟬音的睡臉、水霧繚繞中□的胤禛的背交替在腦海升騰、潛浮。
昨日只餘綠色的枝頭重新悄悄地綻放了幾朵豔色。
生生不息,人力無法剋制,這便是自然的法則。
“平心雅居”的院門一開,夏桃便衝了進去。一進正屋,便見福晉坐於主座,堂下正有一碧服盤小把頭的女子跪首行禮,待那女子禮畢側身才發覺正是蟬音。她面上並無什麼表情,可正因為一臉嚴肅反叫夏桃更為擔心。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可是王爺有什麼事兒?”見她搖頭只是看了蟬音一眼,那拉氏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眼蟬音的臉色,“你先去西屋裡等著吧,今日怕不得那麼早。”
夏桃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不得那麼早”,卻還是進到西廂“新房裡等著。
這間從昨夜開始屬於蟬音的侍妾居並不比蟬音原來大丫頭的屋子大多少,更無什麼華麗,只是紅色的傢俱看著沉穩不少。
站著,坐著,靠著,臥著,睡著……
蟬音雖在王府裡生活了近十年,今天才算是真正意義上屬於這個王府的日子。
一夜無眠自院門一開便衝出去,一遍遍洗那看不出什麼汙濁的紅色繡帕,直把兩手搓得緋紅髮痛還是怎麼都覺得不乾淨。
福晉還未起便立在床外。可如今已有喜音、鵲音侍侯的活,並未叫她上手。
一句話不說轉到正堂來,給主母行了大禮,便見夏桃尋來。
知道竹桃是擔心而來,可有些路,只能自己走,別人的擔心反而會使路程更為泥濘。
“蟬音,你是否在怨我?”那拉氏叫退了眾人,只餘下首站立的蟬音。
“回福晉,奴婢不敢。”
那拉氏苦澀一笑,視線並沒有隨几上升騰的茶煙起伏。
“……這都是命。”
蟬音自己清楚,她是那拉氏身邊二十年來最“聰明”的婢子。以那拉氏的賢惠,事必要隨世在自己院子裡抬個臉面人,沒有比她這個多年前便協理那拉氏理著內府事務更好的人選了。重要的是,她和福晉一樣,都不會把心放在王爺身上。
“蟬音——女人這輩子,不是為家族而活便是為男人而活……所幸,我身邊還有你。”
那拉氏拍了拍几上一個極精緻的紫檀木香盒。蟬音知道那是什麼,可她並不動心。
世人就是這般,輕易得到的不屑一顧,得不到的永遠孜孜不倦。
那拉氏還來不及再說什麼,各房已分來請安。
先到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