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窩很深,濃重的眼袋像嵌在裡面的。鼻子很高卻不漂亮。鼻與唇間的仁中很寬很深。唇色也是不豔的深褐之色。
也不知哪來的意念,夏桃忽然伸出食指戳了戳某四長長的睫毛,見他抖動了一下睫毛,才後怕地縮回手裝睡起來。半天,沒覺出身邊的響動,偷偷睜開半眼見他沒醒,才大呼一口氣。
嘭——嘭——嘭——
心臟快速而強力地跳動,劃震她的耳膜。
又止不住開心地偷樂呵,捂著嘴抖動著。
笑累了,太陽下打了個大哈欠,睡意重生又睡了過去。
太陽下溫暖,一個人睡著雖然自在,又談何以安全?也許女人天性裡便希望有人陪她在太陽下入睡,一個異性,可以安心之人。
再醒來時,春花正遛著大辮子坐在邊上。
夏桃眨了眨睡渾的眼瞼,幾乎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
“姑姑快起來吧,王爺都回來了,見人睡在這裡還很不高興呢。”
果然,只是個夢。
夜已深。
“姑姑,還疼不疼?”
撫著春花的腦袋,夏
75、第七十五章 動骨廢 。。。
桃搖著頭,擺首叫她去睡了。
一個人坐在床上拉起褲管看著已在癒合卻明顯含有血絲的傷口,骨頭上戳出個痛自然還是會痛的,只是肉上癒合得快已有了癢意。
胤禛打量著腿面上那一塊外翻不平的新肉,心房裡便怔怔突得難受。
“疼嗎?”
他的聲音很輕,綻破在空間裡卻異發清晰。聽入夏桃耳中有股細微的關懷。
見她只是傻傻地搖首,胤禛從關切裡回神,咳了一聲,把個東西丟在竹桃的床上:“看個佛經能睡著,可見你也不曾用什麼心。這些繞心繞神的經書能還是少看的好。已經夠笨了。”後一句話明顯在低吟,瞅著耳朵不靈光的某桃果真沒聽真,便是一喜,大搖大擺坐在了榻上對著某桃那隻白腿,見其上有許許腿毛,厭棄了一下,“還不把你這東西藏起來,成什麼樣子。”
臉上一窘,夏桃忙用被子蓋住腿,氣憤地瞪著某四。
胤禛心情很好地大瞅了半天她的臉色。時間緩慢流動,直久到他再也坐不住了,才咳了一聲道:“三天後便要回京,你這傷還未好,就先別回去了,再住兩個月看看。”
見她不樂意地盯著他,此次胤禛沒心軟:“就這麼定了。什麼時候高大夫說你無礙了,你才回府。”說完便起了身,行了兩步又回身,“什麼時候高大夫說你能下床了再給本王下床。爺會找人專門盯著你的。”
夏桃盯著已無人的室內覺得很沮喪。又把她一個人丟下。
氣得便大蒙著被子大倒而下。
嘩啦一聲,掀開被角一看,卻是經書從被上掉下地來。
盯著經書半晌,夏桃突然又笑了。
這個老四,也特逗。要不是這經書,她還真以為下午是一場夢呢。
側趴在被子上直盯著那本心經,直到睏意又上來打了個哈欠,漸漸歡心地睡去。
康熙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皇上回京駐暢春園。同日,二廢皇太子胤礽,拘執看守。次月,“秉性兇殘、與惡劣小人結黨”的胤礽被禁錮於鹹安宮。再次月,以廢太子事詔宗廟、全國。
十月,馬齊署任內務府總管。月末,時長已久的噶禮、張伯行江南科考案以皇上罷噶禮留張伯行而終。
同月,太子黨原刑部尚書齊世武被聖上下旨以鐵釘釘於牆上,哀嚎數日而亡。
次年二月,當夏桃得知太子黨原步兵統領託合齊病死獄中還被銼屍揚灰,加之齊世武的慘死,止不住唏噓。康熙對待大臣少有如此之殘酷,如對鰲拜,僅僅圈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