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lang站在曹操的墓碑前,看著他,心潮起伏,回憶起當初兩人縱橫捭闔沙場爭鋒的情景,一幕幕猶在眼前。回過頭來,江山依舊,人事卻已全非,我還活著,你卻已經長眠於九泉。天意詭譎,將來將會是怎樣的景象呢?
一起斥候飛馳而來,來到張lang身後二十餘步處被衛士攔下,跳下馬,奔到張lang身後,跪下抱拳道:“大將軍,曹軍依舊沒有出戰!”
張lang收回了思緒,“徐晃他們沒有說我搗毀了曹操的墓地嗎?”
斥候稟報道:“已經喊了無數通了,可是城內卻沒有任何反應!”
張lang皺眉道:“曹丕……”看了一眼眼前的墓地,微笑道:“老朋友,你這個兒子了不起,但也是個混蛋!真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是憤怒,亦或是欣慰,是擔憂,亦或是迷茫?要是曹丕死了,你是會高興呢還是會悲傷?或者兩者都有吧。拿酒來!”
捧著酒水立在旁邊的王異立刻送上酒水,張lang拿起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然後將剩下的酒水灑在了曹操的墓碑前,“老朋友,你雖然死了,不過我會完成我們未做完的事情。”將空酒瓶扔在了草地上,轉身朝赤兔馬走去,“我們走!”
翻身上馬,眾人亦翻身上馬,董鶯不解地問道:“大哥,不搗毀曹操的墓地嗎?”
張lang笑道:“那隻不過是我跟曹丕那小子開的玩笑!”隨即呵斥一聲,赤兔馬崩蹄而出,眾人趕緊催馬跟了上去。曹操的墓地望著他們。
張lang在董鶯、孫仁、王異三位女將及中虎賁衛士的護衛下奔到東郡城下,大軍之中。張lang勒住馬,轉身朝東郡眺望,只見城門緊閉,呈上刀槍如林嚴陣以待,一片肅殺之氣。徐晃上前來稟報道:“大將軍,曹丕那小子對他老子的墳墓被掘,完全無動於衷,真他媽是個混蛋!”張lang拍了拍徐晃的肩膀,笑道:“曹丕還不錯,不愧是曹操的兒子。”扭頭道:“傳令下去,各軍撤回營地!”
徐晃一愣,“大將軍,就這麼算了!”
張lang笑道:“再想辦法吧。”隨即調轉馬頭往營地奔去。徐晃當即傳令。騎軍殿後,大軍朝營壘退去。
大帳中,張lang佈置了一番,眾將領命而去,大帳中只剩下了張lang賈詡兩人。張lang站起來,走到地圖前,看著地圖皺眉道:“東郡,如果強攻,結果如何?”
賈詡思忖道:“如果強攻,半年時間想都不用想!不考慮其他因素,我軍肯定能夠攻下東郡,可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攻下東郡後我軍基本上也殘了!這個時候,若是曹丕把各地集結的壯丁調過來,我軍雖然是雄獅猛虎,只怕也只能飲恨沙場了!”
張lang有些惱火地道:“狗日的曹丕,真沒他老子的英雄氣概!”
賈詡笑道:“如果今天我們面對的是曹操的話,恐怕局面也是一樣的!”
張lang思忖起來,目光在東郡周圍轉了一圈,最後落到了北面的冀州上,手指點了點頭,“如果一支大軍奪取了白馬渡口,攻入冀州,你說曹丕會如何?”賈詡思忖道:“主公是想要以此攪動曹軍的防禦!此計甚高,若是曹丕不上當,我軍便趁機席捲冀州。不過白馬渡口易守難攻,而且有曹軍有大將麴義率領兩萬步卒守禦,又有附近六七萬民軍協助,倉促之間恐怕難以攻陷,若曹軍水軍在此刻截斷江面,我軍就難以渡江了。若要採取行動,就要以獅子搏兔的氣勢突然進攻,爭取一鼓而下白馬!”
張lang斬釘截鐵地道:“我親自去白馬!”看向賈詡,“我不在的時候,文和全權負責這裡的軍務。”賈詡抱拳應諾。
丞相府中,曹丕站在地圖前眉頭緊皺著,目光盯著白馬。
司馬懿和許攸進來了,一起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