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此時身上都是溼噠噠的,有了崽崽可是不好生病的,所以待他體力恢復一些,他就從空間拿了身衣服換上。
這下可好,人更暈了。
嘴裡還不住的唸叨,熊瞎子不在深山老林跑到這邊來作死,害的我又是精神力耗盡,又要被雨淋。
唸叨完這個又去唸叨他又沒失戀,為何這般不合時宜的下雨。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也慢慢變小。
狼崽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隨後對著一個方向發出狼吟。
緊接著就是幾聲狗叫,楚瀟心下安定不少,這是他深哥來找他了。
楚瀟趴在縫隙處往前張望,就聽狗叫聲越來越近。
踏雪率先從草叢中竄出,對著狼崽聞聞嗅嗅,這才對著石頭縫隙汪汪叫上兩聲。
楚瀟伸出手去摸它的毛,摸了一手的雨水。
踏雪神情並沒有往日的溫順,一直圍著狼崽轉來轉去,像是從狼崽身上聞到了特殊的氣味,正在不斷確認。
大黑很快也跑了過來,跟踏雪的動作如出一轍。
狼崽被兩隻獵犬按在地上,發出嗚嗚的低鳴。
不過幾息間,高大的身影就跨過草叢跑到近前,閆鎮深呼吸粗重,兩條腿的人類追在四條腿的獵犬後面,能勉強跟上但也著實累人。
“夫郎。”閆鎮深走到石縫處俯身,呼吸依舊急促,卻對著楚瀟左摸摸右碰碰:“是遇到什麼事了?”
他見天色不好就提前回了茅草屋,可雨落下來楚瀟還未回來,他就穿上蓑衣出來找。
楚瀟今日說過去西邊,他也就往這邊來,一開始只是擔心他會淋雨,但聽到狼崽的叫聲,心中就是一突。
狼叫分很多種,閆鎮深說不上多瞭解,但踏雪的回應他還是知道的,顯得急切與暴躁。
楚瀟出事了。
心驚之下,他將蓑衣甩在一邊就快速跟上獵犬,好在夫郎此時只是臉色有些差,倒是並沒有受傷。
“你動用精神力了?”閆鎮深也不是第一次見他虛脫的樣子,第一想法就是這個。
而能讓他夫郎精神力耗光的定然是個大東西:“你遇到了什麼?”
這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楚瀟根本來不及回答,就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深哥。
閆鎮深一把將人抱在懷裡:“沒事,沒事,我在呢。”
楚瀟:“……”他看起來當真有那般無助嘛,要不是為了保住肚子裡的崽崽,一隻黑熊算什麼。
他不過是腦子沒轉過來才會用藤蔓去纏,現在想想一開始就該用雷劈,就算劈不死,也能給它震聾,眼瞎耳聾的熊瞎子那豈不是很容易對付。
要是這麼做也就不會傷到肚子裡的崽崽,哪裡會像如今這般悽慘。
看來蘿哥兒說的一孕傻三年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不然他怎麼會腦子轉不過來。
“碰到了熊瞎子。”楚瀟說的毫不在意。
閆鎮深心中一凜,再次確認了一遍夫郎有沒有受傷:“真的沒傷到?”
“沒有。”楚瀟覺得他深哥身上溼漉漉的,就推了他一把,“我是因為別的才這樣的。”
“你還碰到了什麼?”閆鎮深往西山方向看了看,面色非常不好,不會深山野獸都跑出來了吧。
深山有猛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深山究竟有多大,卻無人得知,畢竟近百年沒有誰會不要命的往更深處而去。
怕是有命進沒命出。
“這裡冷,我們先回去。”
閆鎮深面色凝重,他一直覺得西邊有狼群,其他猛獸不會輕易過來,只要不往深處走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卻忽略了狼群也不願意跟猛獸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