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何長留受傷,從醫館離開時已經很晚,閆鎮南只能帶著閆三妹去喬青雲的小院對付一夜。
待第二日幾人回去,楚瀟作為一家之主,對閆三妹一個姑娘家夜不歸宿,閆老二不多加管束,閆鎮北不勸阻,還跟著一起犯錯進行了長達一炷香的批評。
“看在你們事出有因的份上,閆老二和小北罰你倆把後院的菜地雜草清理一遍,再去老宅清理院子。”
隨即又看向閆三妹:“至於三妹你,就罰你這幾日不許出門,挑幾塊好布料多做幾件新衣裳。”
“一個姑娘家家的,別一天就知道圍著雞鴨轉,該打扮還是要打扮的。”
“知道了,瀟哥哥。”
閆三妹心裡偷笑,說是罰,可實際上卻是讓她多偷些懶。
確實也是如此,要說之前楚瀟一直惦記讓三妹找個漢子入贅,倒是沒太惦記嫁妝的事情。
可如今看這情況,顯然閆三妹已經跟那何舉人看對了眼,他們閆家在安寧村日子過的再好,畢竟也是農戶,哪裡有那本事讓個舉人老爺來入贅。
可姑娘要是出嫁,嫁妝裡的傢俱倒是不用他操心,由閆鎮南一手操辦就成,可首飾被褥新衣服啥的,確實也該準備起來。
“哥夫郎,你偏心的太明顯。”閆鎮南話是這麼說,但那表情卻還挺高興,對於楚瀟這個一家之主偏心閆三妹很是樂意。
只不過要罰也得都罰一遍,怎麼能落下一個呢?
“你看弟弟妹妹都有事幹了,那弟媳婦你打算如何安排?”
楚瀟抬頭看了眼坐在對面一臉淡定喝茶的喬青雲。
“隨意。”喬青雲微微一揚唇,對於被自家大狗故意給他找事顯然並不太介意。
“隨意?”楚瀟還真有些為難,喬青雲這般的翩翩公子,他始終覺得還真就適合拿著筆桿子,這村裡人的活哪個好像都跟他不匹配。
“那你就去看著這一南一北幹活,要是誰偷懶,你就收拾他。”
“也可。”管他活輕活重,喬青雲表示他都不計較。
楚瀟:“……”不得不再次感慨一次,真是跟什麼人學什麼樣,好好的一個君子如玉的喬院長,居然也學會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本事。
閆鎮北翻了年就要下場考秀才,讀書也越發的專心,哪怕是幹活時還會讓喬青雲抽查他的功課。
從引經論典到時政探討,再到詩詞歌賦聽的閆鎮南一個頭比兩個大。
自小就不喜讀書閆老二很是後悔他只之前幹嘛嘴欠了一下,不然這會他是不是還能跟小北吹吹牛,打打嘴仗啥的,哪至於左耳朵之乎者也,右耳朵啥啥改革?
他表示不僅聽不懂,為啥還越來越困呢?
日子一天天過著,看似平靜卻總有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發生。
“張二妮今天被打的遍體鱗傷扔到了村口。”
閆鎮南送喬青雲去了縣城,回來正好看見幾個僕從打扮的漢子將人從牛車上扔下來。
還敲鑼打鼓的引來不少村裡人,對他們安寧村好一頓羞辱。
“都說什麼了?”
“能說啥,跟潑婦罵街似的。”滿嘴汙言穢語閆鎮南是一點不想重複,到了這會他都覺得髒耳朵。
“說了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說要十里八村好好給咱們安寧村宣傳一下,到底是什麼品行的人家能養出這樣的女人。”
“那張正來不是說張二妮嫁給了一個書生嗎,還請了村裡人吃雞蛋來著。”
趙桂芝記得還挺清楚,當時村裡人都說跟張正來一家做鄰居這麼多年,頭一次碰到這鐵公雞這般大方。
“啥書生,那些人說的特別明白,張二妮是被一個書生弄大了肚子,人家根本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