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廝匆匆跑進園中,被世子穩重的身軀撞得一個趔趄。
被人壞了興致,世子不耐煩地扯下眼罩,“有屁快放!好端端的壞本世子興致,你小命不想要了本世子不介意一刀結果了你。”
“世子恕罪。”
小廝怕極,連忙討饒,“實是密探來報,近來東域國發生了一件大事,奴才不得已才衝撞了世子您。”
“什麼大事?”
說話間,世子肥膩的臉頰肉跟著顫了兩顫,顯得面目格外猙獰。
“快點說,你今日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仔細你的皮!”
“哎喲~世子爺,奴才哪敢吶!”
小廝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之事,忙開始述說:“世子您有所不知,那熹國攝政王據說近日迷上了一小太監,日日帶在身邊寵愛有佳,幾乎到了行影不離的地步。”
“哦?”
世子被擠到幾乎看不見的眼睛微眯,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還以為那熹國攝政王是朵不落凡塵的高嶺之花呢,未曾想竟玩得這樣花。”
“可不是嘛……”小廝滿臉愁容,“不是,世子,重點不是這個。”
小廝話音一落,頭上便被重重糊了一巴掌。
“磨磨唧唧的,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全?”
小廝委屈捂頭,不敢抱怨。
“世子可知那小太監是何人?”
又一巴掌糊臉上,“廢話怎的那麼多?本世子何曾叫你這樣同本世子說話的?”
“不過……”世子有些好奇,“那小太監何許人也?”
能得那攝政王青睞,想必有些本事。
“是是是……”小廝被打得暈頭轉向,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是岑雙小公子。”
“岑雙?”世子面露詫異,“你沒聽錯吧?真是岑雙那小蹄子?不是旁的太監?”
“正是。”
小廝強忍著頭上的痛意。
世子勁大,兩巴掌差點沒將他扇飛。
“哈哈哈哈——”
世子突然大笑起來,“果真是個不入流的爛貨,去了勢供人消遣的低賤玩意兒,如今竟又成了以色侍人的東西!”
世子自顧自說著嘲笑之言,沒發現姬妾們逐漸變得冰冷的神情。
小廝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卻絲毫沒有點破之意。
他趁世子嘲笑之時緩解疼痛。
等終於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他才暗暗斂下怨恨的眼眸,開始煽風點火。
“這可大事不妙啊,世子……”
小廝滿面愁容,“那熹國攝政王何許人也,岑雙小公子如此得寵,世子下月去熹國參加賞花會,難保他不會蓄意報復。
“以熹國攝政王的實力,奴才擔心,到時候世子您要吃大虧啊。”
“是嗎?”
世子聞言,煩躁地將手中的黑布一丟,彷彿已經預料到那時的場景,心裡全是慌亂。
“那依你之見,本世子當如何?”
小廝佯裝沉吟片刻,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來。
“世子您莫要忘了,那岑夫人可是還在咱們手裡,奴才相信,只要世子您帶那女人去熹國,就是拿住了岑雙小公子的軟肋。”
“你的意思是說……”
世子想了想到時候的場景。
岑雙那賤蹄子高高在上衝他耀武揚威,卻在瞧見岑夫人時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匍匐在他腳下,搖尾乞憐。
想想就很爽!
時隔多年,世子依然記得小時候被岑雙報復的疼痛和恐懼。
原以為此生再無緣見那棄子一面,未曾想連上天都在為他找回場子創造機會。
是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