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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婢女如此說,想必整個王府內所有下人皆知曉了他的身份。
讓岑雙感到有些失落的,是攝政王似乎並不打算給他任何名分,即便是最低等的妾室。
他現在這種情況,更像是一沒名沒分的通房小廝。
可也僅僅是難過了一小會兒,他就再次打起精神來。
都不要緊。
他們本來也只是在做一場給外人看的戲罷了。
更何況只要能跟在王爺身邊,是什麼身份根本就不重要,他看中的是攝政王對他的態度。
這麼想著,岑雙便也想通了。
“在想什麼呢?”
季求柘踏進門內,看到的就是岑雙垂眸沉思的場景。
一旁的婢女自知說錯話,正拿著一隻金釵手足無措站著不敢多言。
“沒什麼,王爺。”
岑雙收拾好情緒,一眼瞧見季求柘手中拿著的東西,好奇問:“這是什麼?”
“喏。”
季求柘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岑雙。
“你瞧瞧。”
岑雙接過那張捲起來的宣紙,一幅雙人並肩而立的工筆畫躍然於紙上。
竟是他與攝政王!
岑雙微微睜大眼眸,驚喜到無以復加。
他是知道熹朝有夫妻入畫的習俗的,可他沒想到攝政王會這麼做,可見他對他極為看重。
想通這點,心底最後那絲芥蒂頓時消散。
他將畫拿在手中細細品看。
越看越覺得左右兩個人不是出自同一畫師之手。
“王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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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問,季求柘直接承認:“我的畫是讓府中畫師畫的,你的是我後面親自加的。”
竟是如此!
岑雙看著那兩幅畫風稍顯不同的畫,竟覺得怎麼瞧怎麼般配了。
就連右上角他認不全的題字,都覺得格外養眼。
“朝……與共……”
岑雙費勁辨認著。
這些日子,他每日都被投餵,發現府裡的飯菜越吃越熟悉,才後知後覺攝政王就是一直投餵他的好心人,心中自然異常感動。
而攝政王也在得知他將他寫的字理解錯意思後,開始教他習字了。
因為教他的人是攝政王,岑雙學得很用心,時常挑燈夜讀到深夜。
短短几日,已經能順暢寫出季求柘的名字,就是其他字還沒來得及開始認。
季求柘見他認得累,索性將字唸了一遍。
“朝暮與共,行至天光。”
男子的呼吸纏綿悱惻,唇瓣靠近同時耳畔:“意思是……我想與你朝夕相對到白頭。”
岑雙瞬時面紅耳赤起來。
這竟是句如此直白而深情的情詩!
他羞澀不已,身體卻很誠實地一直看著,不願意放手。
“好了。”
季求柘眼見他大有一副看畫到老的架勢,勸道:“待會兒還要出去泛舟,這畫先放著,回來再看。”
各國使團於三日前便全到了。
那幾日,身為攝政王的季求柘並未去城門迎接,反而將差事交給了左右丞相去辦。
目的自然是為了敲打東域國使團。
:()快穿:反派是天命,主角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