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只能在王太子殿下缺席的情況下進行審判了。”艾基爾議長沉吟片刻,高聲說道:“帶皇宮守衛!”
我不安地看著有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正是當時的守衛之一和守衛之二。
“你們見過這個女人嗎?”
“見、見過!”守衛之二看了我一眼,迅速地轉回頭面向議長,“這個女人在國王陛下被暗殺之前進的王宮……”
“沒錯就是她!”守衛之一彷彿玩著搶答遊戲一般,急切地說,“她當時說要給戰爭女神送東西,我們也確實在戰爭女神身邊看到過她,所以就放她進去了。”
答對了又沒獎,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女人,你承認嗎?”議長忽然轉向我問道。
此時我已經掙扎著起身以一種不會太不舒服的姿勢斜跪坐著,對於那兩個守衛大哥的話也無法反駁,“是。”
“帶女官!”
事已至此,我忽然平靜下來,居然還很有興致地轉頭,看看被帶上來的是些什麼人。不過,這兩個女人,我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們見過這個女人嗎?”
“是的,議長大人。”兩個女官深深地匍匐在地,其中較年長的一個回答了議長的問題。“國王陛下被暗殺那天,她問我們國王陛下的起居間在哪裡。她說要找戰爭女神,但當時她的神色很可疑。”
“我想起來了,原來你們就是告訴我方向的好心女官。”我終於記起了這兩個人是誰。
“這麼說來,你同樣承認她們說的話了嗎?”艾基爾議長適時地插入。
“沒錯,我確實問過路。”事實啊事實,這是沒辦法胡扯的。而且,我還真有些不信,就憑這兩條,能定我的罪?
議長轉頭向某個方向望了一眼,在我好奇地看過去的時候,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那裡有一個侍衛,正慢慢地向這邊走來。但重要的不是這個侍衛,而是他手中的托盤,托盤上放著的一樣東西。
“女人,你認得這樣東西嗎?”艾基爾議長示意那個侍衛把托盤舉到我面前,讓我一瞬間產生了一種吞了它消滅證據的衝動。不過,暫時我還不想死。
沒錯,面前的托盤裡放著的,正是一塊散發著美麗光澤的小金子。
“是的……”我眼巴巴地望著眼前這塊我找了好久都沒找著的金錠,心裡的悔意一點點堆積起來,就要衝破我人為製造的屏障。
在這個審判會上,如果只是一般的金錠,就算我再貪錢,也不會承認那是我的東西。可是這個不一樣,這是我存了好久才存下的唯一一塊金錠,所以那上面有我做的標記——一個笑臉。而悲催的是,王太子宮殿的很多人都看到過我無聊蹲地上時畫的笑臉。
“謝謝議長大人把它還給我,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呢。”
“這是證物,怎麼能還給你?”議長大人無法理解我的幽默,義正詞嚴地呵斥道。
證物?不會是在……兇·案·現·場發現的吧?
我又瞧了我的金錠一眼,那上面居然真的有暗紅色的凝固血跡!
肯定是那時跪下的時候掉出來的!
我想起我那時為了讓二世不被藏在儲物間的烏魯西刺殺,編造神諭時不得不跪下。
“這是在陛下被殺時掉在現場的,剛剛這個女人也已經承認了這是她的東西,那麼,現在我宣佈,暗殺國王陛下的就是……”艾基爾議長面向各位殿下,高聲宣佈著。
“等一下!”
如果此時被審判的是女主,那麼到這個時候必然會有個保護公主的騎士跳出來,彷彿神仙下凡一樣阻止議長。可惜的是,我等了又等,卻無人出現,只好自己出聲,扮演自己的騎士。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