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牛肉不是我的,但我想沒有人會介意我借花獻佛的。
“不、不用,那是我的職責。”迪亞手忙腳亂地接過牛肉,在我閃閃的目光之下開始吃起來,卻彷彿在啃著什麼毒藥似的。
唔,被人盯著吃,確實挺難受的。
於是我好心地不再看著迪亞,自己專心地填補食物以止住胃的抗議。
吃了會兒我感到有些口渴,可桌上除了酒就是酒,連點水都沒有。而聞著醇香的酒味,我也終於忍不住小酌了一口。
噗……好在我捂得快,才沒有產生酒濺當場的慘劇。
這……這不是曾經被我戲稱為馬尿的啤酒麼?!
曾經因為好奇而喝過一次啤酒,那時也因為啤酒過於苦澀的味道而再也不嘗試。……不,那簡直是太難喝了!
我就說嘛,這偏遠地區的小酒館,怎麼可能會把葡萄酒當水喝呢?
嫌惡地把裝著啤酒的陶罐推開一點,我起身向老闆要了壺水,回到桌邊繼續暢快地吃喝起來。
“烏魯絲拉是個很有趣的人呢。”當我正與一塊牛肉鬥爭時,身邊忽然傳來的聲音讓我以為是我的幻覺。
疑惑地側過頭,我恰恰落入拉姆瑟斯迷濛的視線中。
恩?他什麼意思?
拉姆瑟斯又喝下一大口酒,微微搖晃著湊到我跟前,被酒氣燻得水涔涔的異色雙眸微光閃閃,似乎是發現了大人秘密而暗自得意的小屁孩,“我原以為烏魯絲拉只像個什麼都不懂的貴族小姐,沒想到烏魯絲拉更像是設下陷阱等人跳的獵人呢。”
——是在說我對夕梨的欲言又止麼?
我可沒那麼厲害,完全是拉姆瑟斯腦補過頭了吧?
“拉姆瑟斯大人,您喝醉了。”我淡定地說,繼續啃著我的牛肉。
“呵呵。”拉姆瑟斯輕笑出聲,似乎對於我的避而不答也不甚在意,繼續喝著酒,彷彿剛剛的問答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他果然是喝醉了。
我無奈地聳聳肩,也不再理會他,專心地吃喝起來。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果然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呃,大碗喝水也是一樣的……
然而,放縱的後遺症也很明顯。
因為已經在埃及境內,這些兵哥們個個吃喝得很歡,不醉倒不罷休。因此,等到桌上一片狼藉,我也吃飽喝足的時候,桌上已經倒下一大片了。
除了迪亞和我。
看到迪亞熟門熟路地一手一個扶起癱倒猶如軟泥的兩個埃及兵,我猛然間醒悟:原來,迪亞在這個小隊中還兼職保姆來著,看,都熟能生巧了。以後誰娶……咳,誰嫁給他,真是太幸福了。
作為這裡唯二清醒的人,我不好意思讓迪亞一個人忙碌,忙起身幫著迪亞扛人。
這間小酒館的後間有充當旅館的房間,所以扛人的距離也不太遠。
只不過搬完這一個個身材魁梧的埃及兵後,我手腳都止不住地哆嗦。
出門在外,條件簡陋幾乎是一定的。
這小酒館本身就不大,再加上今天住的人似乎有些多,房間已經都住滿了人。因此,拉姆瑟斯加上那五六個埃及兵,都擠在一間房子裡,橫著整齊地躺好,就像待價而沽的奴隸。
——我承認,這是我乾的。躺整齊了,多好看哪~
“迪亞,你去睡吧,我守著。”收拾好一切後,我打發迪亞去睡,“記得躺那邊,不要亂了。”
“烏魯絲拉小姐,這怎麼可以?”迪亞連連擺手,一臉“我怎麼能讓您守夜呢?”的驚恐表情。
雖然我其實也不想守夜——但問題在於,我不守夜而去睡的話難道要跟那些大男人擠成一堆麼?
想想都讓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