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怪物趴在懸崖邊痛苦地看著我下落的方向,嘶吼聲響徹雲霄。然後,它說話了!
——不,恐怖的不是它說話了,而是它話的內容!
只見怪物臉上忽然露出咆哮教教主一般猙獰的表情,捂著心口痛徹心扉地仰天大喊:“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寧願死都不願意接受我?為什麼!?”
視線一轉,我驟然發覺,正向懸崖下落去的身影和這隻怪物一模一樣!
然後?
然後我就嚇醒了。
——這麼可怕的夢再不醒來我怕我會直接嚇死在夢裡!
醒來的時候,身邊照例是亞娜。
看我醒來,她照例是很激動的樣子。
於是我明白我這回又睡了很久。
之後自然又是一番問答,我差不多瞭解了我被帶走之後發生的事情。
首先,他們等到看不到水盜船之後就準備出發來搜尋我。但拉姆瑟斯和瓦迪耶產生了分歧。瓦迪耶認為水盜沒那麼好心,畢竟現在正是尼羅河氾濫的時候,河面寬度也有個幾百米,為了儘快逃跑,他們不會浪費時間。而拉姆瑟斯卻堅持認為影盜會放我到岸邊。
於是,最後的結果就是分船而行,不論哪方找到人,都在離遇水盜不遠處的一個城市港口匯合。
作為被帶走的當事人,不用亞娜說我當然知道是拉姆瑟斯找到了我。亞娜當時直覺性地跟上了拉姆瑟斯,自然見證了救得我的全過程。她說因為要沿著岸邊慢慢搜尋,天色又黑,所以花費了很多時間。當他們終於在岸邊看到我的時候,我臉色鐵青,目光呆滯,幾乎站著縮成了一團。……總之非常狼狽。而且當晚就直接發起了高燒。
現在已經是三天之後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已經到了孟菲斯。
因為是拉姆瑟斯救的我,我一直在他船上,下來的時候也就直接送到了他位於孟菲斯的家裡。據說當時瓦迪耶強烈地反對,但最後還是同意了,而且連自己也住了進來。
——我猜是他隨身攜帶的錢財都被水盜打劫走了,一時沒地方弄錢,而我的病又拖不起,他總不能將自己賣了,所以最後只能妥協。
身為一個病人,我自然不能隨意起床。於是我不得已回到了之前養傷那段時間的無所事事。可能是處理自己家的家族事務去了,自我醒來也沒見過拉姆瑟斯,倒是瓦迪耶天天會來看我,並表達他對於沒有照顧好我的愧疚之情。於是輪到我來安慰他,讓他不要介意。
因為在拉姆瑟斯家中,必然會與他的家人有交集。比如說他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剛從外面遊玩歸來的妹妹——愛穿露胸裝的聶芙特……
當時我正在喝水,隨著門口忽然出現的聲音不經意地瞥過去,視線撞上一對渾圓的胸部的瞬間……華麗地噴出了一道彩虹。
“咳咳……咳……”我捂嘴猛烈地咳起來,亞娜在一旁手忙腳亂地拿走我手中的杯子順便還要幫我拍背順氣。
“喂,你沒事吧?”聲音來自於我的正前方。
好不容易順氣了,我調整好表情,抬頭看向來人。
來人彎腰與我平視,極近的距離讓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淡棕色眼中仍帶著些驚嚇神色的自己。
“我沒事。”我搖頭,怕再次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而只能看著她的眼睛。
“嗯……”她盯著我,微皺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因為是坐在床上,活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我無法避開眼前人的審視,只得硬著頭皮任由她看。但想想又覺得不甘心,我問出一句,“你是?”
“我啊,”眼前人終於直起腰,遠離了我,“我叫哈朵兒·聶芙特,來看看拉姆瑟斯哥哥帶來的女孩。”
說著,她上下地打量著我,卻頻頻搖頭,“雖然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