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 。。。
在船上封閉了三四天後,底比斯的巍峨建築逐漸出現在我們眼中,令我不由自主地凝重起來。
下了船,這船上的人就會分成兩個陣營的,再沒有現在的融洽。——不,或許應該算三個陣營。
“多謝大人這幾日的招待,我們感激不盡。”我直接代替瓦迪耶跟拉姆瑟斯道謝。幾日的相處不但沒讓他們的關係緩和一些,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傾向。雖然只是瓦迪耶單方面的,而我也沒為他們關係的調和做出任何努力。
“哪裡,倒是讓烏魯絲拉遇到這麼多次危險。”拉姆瑟斯微眯了眯眼,視線似乎往瓦迪耶的方向飄了飄。
“我這不是沒事麼?”我彎起嘴角笑笑,點了點頭,“那麼就此別過吧,登基大典時再見。”
也就是明天。
其後,我們各自道別,在一個街口分成兩撥走向不同的方向。
離開了一個月不到,將軍府倒是沒什麼大變化,更沒有物是人非的感覺。因為怕麻煩,我請求瓦迪耶不要把我在孟菲斯遇到的倒黴事說出來。他似乎能理解我的樣子,鄭重地答應了我。
我們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安克帝克將軍在皇宮和參加新法老主持的登基前會議,府中只有我那個體弱不怎麼出現的母親和姐妹們。而且,我看到了一個令我有些驚訝,卻還算在意料之中的人——依思雅麗爾。
母親和姐妹們熱情地迎上來,雖然大部分的熱情是屬於瓦迪耶的,但我也有幸分到一些,因此也微笑著回應。一邊應付著,我一邊暗暗觀察著依思雅麗爾。她落於人群最外圍,看到我的時候,可以明顯看到眼中閃過的恨意,但顯然因為顧忌著什麼而隱忍不發。發覺到我正在看她後,她扭過頭看向別處,臉上似是不屑,又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很正常的樣子。如果她不是這樣,反而還對我眉開眼笑的話,我才會覺得怪異,覺得她有什麼陰謀呢。
明天就是登基大典正式舉行的日子,來自各國的使者也來到了這裡。從港口回來的時候我就發覺路上多了許多的外國人——當然這是相對於埃及人來說的,對我來說,我所處的這個時代現在為止接觸到的人都是外國人。
旅途剛回來需要休息,我連與依思雅麗爾周旋的精力都沒有,更不用說出門晃盪惹點什麼事回來。那些風起雲湧,就暫時將它們隔絕在將軍府門外吧。
不過,該瞭解的訊息我還是得及早了解的。在孟菲斯的時候,我所得知的訊息還是從拉姆瑟斯和瓦迪耶那裡聽來的二手資訊,誰知道做了多少加工?所以,我一回到房間,就向早已經等著我的艾薩普詢問起來。
艾薩普說,因為我臨行前的吩咐,所以她也沒敢多探聽什麼,知道的都是些最表面的事。
自從法老病後,底比斯稍有些勢力的貴族都開始觀望起來。法老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了赫雷姆布福將軍,小女兒一個嫁給了塔尤曼將軍。也就是說,不出意外,新法老將在這兩人中間出現。兩人雖然都是將軍,但論資歷,論軍功,前者都勝後者一籌。兩人自然暗地裡做了一系列的事,互有輸贏,情勢一時陷入了僵局。
這個時候,王太后勢力倒向了其中一個將軍——當然是塔尤曼將軍。自此,形勢忽然又大變,赫雷姆布福將軍處於了劣勢——因此他那時才不斷地催促拉姆瑟斯回底比斯助陣。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塔尤曼將軍已經勝出了。
然而,世事的發展總是出乎人意料的,直到事情發生的剎那才讓人感嘆“啊居然會這樣!”或者“啊為什麼會這樣!”之類的。因此,當病重的法老忽然醒來,並在百官面前宣佈下一任法老為赫雷姆布福將軍時,這位勝出的將軍自然是欣喜地感嘆著前者,而失敗者就只能悲哀地想著後者了。
然後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