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彎起嘴角,苦笑。
我炮灰也就罷了,本身穿到烏魯絲拉身上之時,我就有了身為炮灰的覺悟,但連累到拉姆瑟斯這個重要男配也炮灰……唔……我似乎罪過大了啊。
等等,那是……
發現了某樣東西,令我激動得幾乎跳起來。
那似乎是一條繩子,有一段懸在洞頂之下,延伸到洞壁後沿著洞壁一直蜿蜒著向下。沿著洞壁的部分,被卡在了夾縫中,以固定住。
心情激盪之下,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洞壁邊,小心地摸上去,就怕這只是我的幻覺而已。還好——手中的觸感是那麼真實,讓我激動地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這繩子大約是前人因為探險或者取水之類的事情而設定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有些擔心地扯了扯,繩子似乎還沒到極限,沒有被我扯斷。
“拉姆瑟斯,快醒醒!”激盪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我風一般衝到拉姆瑟斯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聲調中的興奮,卻是輕柔的動作所不能掩蓋的。
或許是之前睡得夠久積攢了足夠的體力,拉姆瑟斯隨著我的呼喚睜開了眼睛。
“我找到辦法出去了!”我忙不迭地將自己的發現和想法告知於拉姆瑟斯。
隨著我的話,拉姆瑟斯的視線從洞口移到洞壁又移回洞口,微微皺眉,似在思索。
許久,他開口,“辦法倒是可行,只不過……執行的人恐怕有問題。”
我一怔,隨即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個強壯計程車兵,沿著繩子往上爬或許只是小菜一碟。但現在換成了我們兩個,問題就大了。拉姆瑟斯受了重傷,連走路都要我扶持,想自己爬上去,簡直是痴人說夢;而我……咳,不是我妄自菲薄,實在是事實擺在那兒,我瘦弱的手臂可撐不住我的體重。
——果然只能尋找下一個出口了麼?
不甘心,卻只能放棄這裡。我正準備再次扶起拉姆瑟斯,卻發覺他兩眼變得迷濛起來,似乎罩上了一層水霧,臉頰處也隱隱有不正常的潮紅。
心裡咯噔一下,我遲疑著撫上了拉姆瑟斯的額頭。
手心處的溫度雖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燙得嚇人,但相對於我自己的來說,已經偏高了。
——該死!我禁不住詛咒出聲。才半天的時間,居然就發燒了?……這個潮溼的地方,不能再久待下去了!
快想辦法,快想辦法……
十指不自覺地攪在了一起,我來回踱步,視線在洞口,繩子和拉姆瑟斯之間打轉。
沒有其他工具,只能靠爬的。現在就是怎麼爬的問題,既要保證安全,又要能省力。光溜溜的繩子摩擦力不足,絕對是向上爬一點就會刺溜一聲滑到底的。但這點容易解決,我可以用準備新年晚會時學會的在塑膠繩上綁氣球的方法在這繩子上打個活結,將手腳伸到繩洞中,這樣就能固定住不往下滑了。
困難的是怎麼往上移動。雜技中有將繩子纏在身上,一點點繞上去的辦法,也有向上一點就將繩子繞到手腳上的方法。但那是單人的,現在是我們兩個人,行不通的。而我也不能一個人先上去找救援。現在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哪裡,我上去後說不定會迷路,等救援的人找到我,再由我帶著找這個不一定找得到的洞口,還不知道要花費多久。更何況我們已經走出了挺遠的路程,救援的會不會在附近出現還是個未知數。而且,我直覺上認為,上面是渺無人煙的郊外的可能性很大,沒有人的指引,我回不到城裡找救援。
而拉姆瑟斯的身體狀況,已經越來越差了。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太多,我不放心。
那麼……只能拼了。
再一次將拉姆瑟斯叫醒,看著他愈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