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立刻起身追上去,一把拽住了簡寧的胳膊,似笑非笑道:“什麼意思?”
簡寧桀驁地與他對視:“字面上的意思,拿著這串項鍊滾蛋!”
白夜行被氣著了,盯著那串項鍊半晌不語:“你和簡家到底什麼關係?沈佩佩捨得把一切都給你?你知道這串項鍊的來路嗎這麼不屑一顧?”
媒體講述了很多關於“赫拉之眼”的故事,可是似乎都比不上白夜行了解得多,所以他理直氣壯來勢洶洶,任何對項鍊的褻瀆都是犯了死罪似的。
簡寧心裡翻湧,面上卻維持著冷笑:“白夜行,你不要搞錯了,我之所以肯將我媽媽的遺物給你,不是因為你有道理,而是因為我惹不起你!”
白夜行眸光一閃:“你媽媽的遺物?你是指沈佩佩?”
簡寧冷笑,像在嘲諷他:“沈佩佩?沒有生我養我之恩的沈佩佩,不過是認的乾媽而已,她願意把簡氏給我就給我,那是因為她們家死光了,一個都不剩了,我其實也不太稀罕!覺得我很沒良心是吧?良心這種東西留給別人吧,貧民區里長大的我有什麼做不出來?可有一點你不能羞辱我,這串項鍊不僅是我媽媽的遺物,還是我爸爸和媽媽的定情信物,陪伴了我媽媽快二十年,你沒有理由說它是你的!只是我扔給你的!拿著它離開我的視線,不要再來糾纏我!”
這番話說完,白夜行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他一手捏著“赫拉之眼”,一手捏著簡寧的胳膊,力氣大得快要將她捏碎,他忽然笑了,湊近簡寧的臉,意味不明地問道:“你是說這串項鍊本來就是秦家的?和簡家沒有關係?是這樣嗎?”
簡寧奮力想掙開他的束縛,卻掙不脫,疼得眉頭皺起,不耐煩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項鍊是我爸爸送給我媽媽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我爸爸!所以你要拿它當娶我的聘禮,根本一點道理也沒有!你們白家果然就剩下不要臉!現在項鍊在你手上了,你問這些有什麼意思?”
白夜行突兀地鬆開了她的胳膊,害得簡寧差點跌坐在地上,他又伸手一勾,將她重新撈進了懷裡箍住,探頭在她的脖頸間嗅了嗅,似喜非喜道:“小可愛,我可真喜歡你的口無遮攔,年紀小就是單純,可愛到令人髮指。好,我接受和你的交易,我去毀了你的姐姐,你嫁給我,從此千溝萬壑任我馳騁。”
他的每一句話都陰沉沉的,每一個動作都滿含佔有慾,雖然不曾有進一步的動作,但只用他的眼神便生吞活剝了她。
簡寧的臉色瞬間驚慌了起來,結結巴巴問道:“你……你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了?我已經不想再和你合作!”
白夜行冷笑:“小寶貝,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只有我說了算,我說開始就開始,我說結束就結束,我們白家遵守著約定,你們秦家若是違了約,後果可是要自負的!換句話說,即便沒有你的提議,我也是你的未婚夫,這一點從你出生開始就已經註定,我奉勸你好好認命。”
簡寧氣得快要炸裂,伸手去搶他手裡的項鍊:“和你怎麼都說不明白!既然這樣,把項鍊還給我!”
然而她卻什麼也沒抓住,搶了個空。
白夜行將項鍊高高舉起,那雙鷹眸添了幾分暗沉:“別急啊寶貝,咱們有的是時間折騰,項鍊先放在我這,等我弄清楚了再送給你。”
“要我說多少次……”簡寧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白夜行卻已經不願意再說,邪肆地吻住她的唇:“別說了,陪我瘋吧小可愛。你的手槍射擊還不錯,咱們去試試步槍怎麼樣?”
白夜行的身上菸草味很重,煙癮應該很大,幾次摟抱後,簡寧的身上都是這種味道,他抽的煙和顧景臣的也不同,味道更嗆了幾分,簡寧不會分不清。
在白夜行拿出煙盒,點上一支菸嘬了一口後,簡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