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孩子們本人以外誰也想不出正確的答案。或許老王知道,但是估計他不會說吧。藍景陽摘掉棒球帽,插在了褲子後口袋裡。看上去還想非常猶豫地問:“你有多少把握?”
“什麼把握?”
“七情。”
洛毅森苦笑幾聲,說:“不知道。但是爺爺跟我說過,妖魅鬼祟皆由心生。雖然這世上沒有什麼妖怪鬼魂,但很多現象我們都無法解釋。引發這些神秘現象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人心。”
“說起來,兩個孩子的心結還是在王平久身上。他們沒見過父母,王平久對他們來說既是爺爺也是父親。可能像你推測的那樣,當孩子們發現爺爺殺了母親,他們頭上唯一的一片天塌了,愛與恨在心裡拉鋸著。因為異常的能力而激發了七種感情,幻化出一模一樣的自己。”
聽到這裡,洛毅森不禁啞然失笑,問道:“幻化人形這種事我自己都不相信,你還當真了?”
“為什麼不當真?”藍景陽理所當然地問:“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自己也說過,很多現象是我們無法解釋的。無法解釋不代表無法接受,至少我見過比這個還離奇的案子。”
說到這裡,洛毅森好奇地問:“你跟公孫的關係很好?”
“為什麼這麼問?”
他笑了笑,說這是一種感覺,從嘉良案中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感覺。他說:“你跟公孫說話不像小安他們那樣,怎麼說呢,雖然他們也會開點玩笑,但是我聽得出來,他們很尊重公孫。”
“我也很尊重他。”言罷,又補充道:“他值得尊重。”
“但是沒人敢對公孫說‘愉快個屁’這種話。”
藍景陽不禁莞爾。相視一笑,抹掉了之前多有的不愉快。藍景陽說:“我跟公孫認識了七年,沒有一科那時候就是朋友。我沒把他當做上司,他也沒當我是下屬。”
總之,就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洛毅森想著。
說到公孫,藍景陽就撥了一個電話過去,說明現在的情況。電話那邊的公孫顯然很忙,沒怎麼客套,直接說:“儘快找到孩子,不要耽誤了,找到之後馬上帶回來。還有,盯緊老王,只要跟著他,就能找到孩子。”
“等等。”洛毅森緊貼著藍景陽,聽到公孫錦的聲音。一著急,抓著藍景陽的手把電話扯到嘴邊,問:“研究所那邊你商量好了?”
“還沒有。先不管他們,孩子們的安全最重要,帶回來,我們看著至少不會發生意外。”
果然值得尊重啊。洛毅森放開了藍景陽的手,剛好看到一輛警車迎面而來,停在他們面前。洪局長走下來,說已經調集了很多人去尋找孩子。洛毅森要了他的車,和藍景陽直奔工地。
在路上,洛毅森撥打自己留給王平久的電話,卻久久無人接聽。他納悶地說:“不對勁啊。按理說,如果沒在工地找到孩子,老王應該在第一時間聯絡我們,怎麼到現在都沒電話?我打過去也沒接。”
“不是還沒學會接聽吧?”
對於藍景陽的這個不靠譜的猜測,洛毅森回贈白眼一枚,並說:“不對,這事不大對頭。倆孩子沒了。老王肯定著急是吧?為什麼兩個多小時都不給咱倆打電話?”
聞言,藍景陽狠踩了一腳油門,並說:“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沒敢多說啊。洛毅森講起下午在工地跟老王談話的經過,以及老王家裡的情況。藍景陽也跟著琢磨,洛毅森說的那些事兒其實都沒有重要的,唯一算的上值得關注的就是孩子的“七情”,但普通人會相信這些嗎?
這也不好說吧。洛毅森的態度是,王平久的家族似乎有遺傳病史,所以他對孩子們的異常完全接受了,或者說,一段時間來的緊張、恐懼、猜疑讓他急需一個理由,哪怕這個理由不那麼真實。但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