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回答:“帶回去。”
失去知覺前,他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公孫錦。
不知道過了多久,斷斷續續聽見了一些人在說話的聲音。似醒非醒之間的昏迷感還有些後遺症,腦袋很沉、眼皮很重,脖子以下的部位像是高位截癱一樣毫無知覺。
在很小的時候爺爺教過他一種呼吸法,說起來其實也挺簡單的,就是深深吸上一口氣,在胸腔部位存留五秒的時間,慢慢沉氣,把它們移動到腹腔,再走個來回慢慢吐出來。他每天要做五組這樣的呼吸法,每組反覆三次。當年,他並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但經過時間的證明,他的體能和肺功能較之普通人來講強了很多。所以,當他恢復了神智之後並沒有立刻張開眼睛,這也是因為他對現處環境的不瞭解而產生了自我保護意識的結果。他在利用綿長的呼吸法調解僵硬且麻木的身體機能,並確定自己並沒有被注射什麼奇怪的藥物。
“這小子好像醒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說,“他的呼吸節奏變了。”
“這麼快?”又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女人。年輕的女人,說,“不可能吧,中了蘇姐那招至少要昏睡十二個小時,他才睡了四個小時。”
“這說明什麼?老大的眼光果然是犀利的嗎?”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洛毅森聽得真切尋思著自己該如何應對。這時候,傳來一陣緩而不斷的腳步聲,還是女人,踩著高跟鞋的女人。沒來由的,洛毅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起紅衣女。
“嗨,蘇姐,老大怎麼說?”那個年輕的女人揚聲道。
蘇潔一如既往的懶散模樣,走到床邊垂目看了看洛毅森。她挑起好看的眉,笑得極為惡劣:“小子,我知道你醒了。幹嘛,不敢面對現實嗎?”
聞言,洛毅森一肚子火氣!緩緩張開雙眼,冷聲道:“我是不願意看到變態。”
“此言差矣。”
聽聲音就是剛才第一個開口的男人,洛毅森尋聲看去,看到的是一個衣著邋遢,蓬頭垢面的年輕男人。這傢伙,八成一個月沒洗頭了吧,垂在肩上的頭髮打了綹兒,額頭上一團亂糟糟的遮住了大半的眼睛,只露出一個鼻子和嘴巴。這人的嘴角微微上翹,笑得有點……用非學術性語言描述,就是:欠抽!
男人反騎在椅子上,下顎搭著椅背笑嘻嘻地說:“首先說,你瞭解什麼是變態嗎?所謂的‘變態定義’,也可以說‘變態行為定義’需要根據社會規範標準來做衡量。但是標準是隨時改變的,所以還要根據其他情況來分析。比如說‘行為適應不良’‘個體不適應感’等等。HD,Harmful Dysfunction就質疑兩個觀點,一是認為變態只是個價值概念,二是認為變態只是科學術語。對變態的認知,還有文化上的差異。比方說同性戀,不少思想保舊偏激的人認為他們是變態,但是在西方一些國家卻承認同性戀和異性戀擁有相同的婚姻權。在古希臘男性同性戀被認為是異性婚姻的一個正常的附屬行為,他們不僅容忍而且還很崇尚同性戀。如果你準備瞭解一下變態的真實性,可以透過以上的資料調查、統計計算做深一步的學習。”
一大串的理論課聽的洛毅森嘴角直抽,他心想,我不過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至於讓你嘰裡呱啦囉嗦這麼多嗎?他擺擺手:“我對變態沒興趣,就不研究了。”
看到他哭笑不得的表情,蘇潔哈哈大笑地一巴掌拍中他的肩膀,笑道:“別去招惹蔣兵,他才是真正的變態。”
在燈光充足的環境裡終於看清了紅衣女也就是另外兩個人口中的蘇潔。真是個令人難以接受的大美人啊!身材一級棒不說,臉上的五官精緻漂亮,再配上那略顯慵懶的傲慢,洛毅森覺得自己見到了女王陛下。
騎在椅子上的蔣兵不在乎蘇潔的調侃,對著洛毅森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