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戰凜給予他的…還有紀哲謙所經受的非人的折磨,都是拜那個魔鬼戰凜所賜,鬱梓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靜靜地盯著。
就當昨晚那麼真切地為戰凜這個人的擔心都是發瘋吧 他是瘋了才會如此
一轉身便看到了剛進宮殿的獵非,獵非恭敬地抬手道:“鬱少,上班時間到了,請。”
鬱梓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是獵非進來喊他上班,鬱梓從桌子上拿過公文包,“走吧。”
嶄新的公交車被保養得很好,鬱梓上了車,似乎因為自己不喜歡豪車的緣故戰凜一直都是開著公交車送他上班的,除了偶爾戰凜從外面談生意回來就會用豪車來接鬱梓回別墅。
獵非坐到了駕駛位上,“今天出門早了點,不好意思,因為還要去接陸影。”
鬱梓握著的雙拳鬆開,戰凜沒在,似乎鬆了一口氣,又似乎有一塊什麼東西堵塞在心頭,悶悶的,有點兒難受。
見鬱梓似乎不太自在的樣子,獵非似乎看透了什麼,嚴肅凜然的模樣倒跟戰凜有些相似,“鬱少是想問凜爺去哪裡了吧?”
鬱梓嘴唇蠕動了一下,視線落到公路旁的樹木上,又像焦點渙散什麼都看不到似的,嘴硬地道:“我沒想問。”
“凜爺一早就過去炎少那邊了,吩咐我送您去上班。”獵非還是將戰凜的去處告訴了鬱梓,不管鬱梓究竟是真想知道還是真不想知道。
原本以為戰凜這幾天會不讓他去上班的,看來還真是“野獸的心思沒法猜”,鬱梓轉頭問獵非道:“黃力嶸怎樣了?”
“抓回監獄了,但接下來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獵非邊開車邊輕鬆地道。
鬱梓心中一冷,警覺心提了上來,“他可是犯人,你們想做什麼?”
獵非見鬱梓整個人都繃緊了,忍不住提醒道:“鬱少,想想凜爺挨的那一刀,實話說,讓他活著是因為那個人僅僅是傷到了凜爺,如果是傷了你……”
獵非停頓了一下,漆黑的雙目盯著鬱梓的臉龐,“如果是傷了你的話,那人的下場會比現在慘烈一百倍,所以鬱少沒必要再因為這無關緊要的犯人跟凜爺槓上,畢竟他會這麼做都是因為你 ”
鬱梓怔了怔,的確是因為自己。
不管是因為自己說不能殺那個人而連累戰凜受了傷,還是因為想要保護自己…都是因為他啊
“還有,鬱少,請你以後再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提前告訴凜爺,你知道凜爺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肯放你上班的嗎?起碼之前沒有任何人能得到像你這樣的自由 ”
獵非毫不客氣地道,即使這些話不應該由他說出口,但見鬱梓如此無視戰凜的用心,一直跟在戰凜身旁最懂戰凜的獵非絕對自己有必要點醒鬱梓。
獵非的話令鬱梓一整個早上都心不在焉的,連律師會議也不知道胡言亂語了些什麼。
最後終於沒忍住,跑到洗手間裡撥了戰凜的手機號碼。
忙音,沒人接。
鬱梓有些失落地攥著手機,就像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要去做一件事情,卻被兜頭潑了一身冷水似的,從鏡子裡看到的自己像個落湯雞一樣狼狽。
低著頭出去繼續工作,剛回到辦公室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力道鉗住,大門隨之關上,乾脆利落地落了鎖。
鬱梓被人面對著門抵在了大門上,鋼鐵般的力道令人動彈不得,鬱梓沒有猶豫,右手摸向自己的腰腹處,迅速抽出了那把金色的軍刀,利落地想要襲擊身後擁有恐怖力道的男人。
尖銳的刀子瞬間抵在了男人脖頸跳動的脈搏上,從男人的身上傳來一股熟悉的雪茄味道,鬱梓愣住了。
手腕被男人往後一扯,危險卻又富有意味的聲音入侵著鬱梓的耳膜:“反應能力很不錯,但手段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