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彷彿再往下一毫米,我的血液就會流入他的身體裡。
“黃梨大人您……你、你……”我驚慌得手足無措,記憶彷彿倒回到了被李土拐走的那一段時間裡。驚慌帶來更加敏銳的觸覺所感受到的疼痛,總是被禁錮卻又放任不管的狀態……
絕對……絕對不要歷史重演!
不知道是黃梨鬆開了手還是我真的忽然小宇宙爆發般長了力氣,竟然就這麼掙開了他的懷抱。
尖牙脫離面板,勾扯出隱隱血絲。
“噝……”我抽氣,抬手捂住脖頸。定定地看著他,問:“你是誰?”
“在下是黃梨呀。琉佳小姐不記得了麼。”被我掙開了懷抱,他也不惱,只是環臂看著我。
“不,我問的是,剛才那個……”我看著他,“這個身體裡,住著兩個純血種吧。”
“哦?”他玩味地用食指滑過下巴,饒有興趣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唔。”我一時語塞。總不見得和他說,我曉得李土和支葵曾經共用過一個身體,然後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我才天馬行空地猜了這麼一個問題吧……
於是,我閉上眼睛,開始裝神棍:“氣息。剛才在我面前的那個黃梨大人,氣息很純淨,而現在的這個黃梨大人,氣息……不同了。”
“啊,這樣麼……”對面的少年一步步從涼亭的臺階上走下來,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好像是一種儀式般,寸步精量,分毫不差。
“如果琉佳願意和我交換秘密的話,我可以說喲。”忽然,他的表情又變得天真無邪,彷彿不經世事的大少爺,被教育得極好,也被保護得極好。
“知道麼,”少年走到我面前,食指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抬頭,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有著奇怪能力的純血種,不止你一個呢。”
“那黃梨大人所謂的交換秘密,不就是您無條件地告訴我了麼。”我擠出一絲微笑。
眼中的那個少年,沐浴著月光,眼睛是通透的深藍色,彷彿是深海一般,有著讓人心甘情願去溺水的力量。 不知為什麼,忽然想到“桃之夭夭,妁妁其華”這不僅可以形容女子,形容眼前那個少年,似乎也不為過啊。
“是啊,不過……”少年湊近,“我只是想找到同伴而已。”
“純血種已經越來越少了。而大多數都陷入了沉睡,不願過問世事……你,是一個很美妙的變數呢。”
“純血種總以為自己戰勝了時間,最後卻總是輸給時間。”我垂下眼不願和他對視:“對不對?”
“呵,”他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像是在贊同我的這句話:“那麼,琉佳,告訴我你的答案。”
“沒錯。”我思想鬥爭許久,終於抬起頭來狠狠地盯著那個看似溫潤如玉的少年:“我是純血。可是……”我見他微眯起眼睛,又繼續道——
“我的力量被我自己封印了。”
“嗯哼,很有趣嘛。”他忽然湊得更近,一隻手從我下巴滑下,把我按著傷口的手鬆開,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然後頸間傳來了溼漉漉的感覺。
“呀!”饒是我這個老皮老臉偶爾可以裝bility裝得渾然天成的偽蘿莉也忍不住驚訝。
黃梨舔著我傷口處流出的血,卻沒有咬下去
“很美味呢。我的同伴。”少年在我耳邊吃吃笑著,彷彿被我的反應所取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