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激發出男人骨子裡的韌性與豪情。他雖偶爾也會流露出低沉情緒,但本性卻是昂揚奮進,愈挫愈強。
臉在上官婉兒豐滿溫潤的胸膛上蹭了幾蹭後,唐松嘿嘿鬼笑,“這是什麼姿勢?婉兒,你還真把我當孩子了”
或許是母性一發而不可收拾的緣故,上官婉兒人雖重新站了起來,但說話間手卻拎上了唐松的耳朵,“你若真是我的兒,就是打斷你腿也絕不讓你摻和到這朝堂政事中來。便做一個悠遊天下的清都山水郎,泛舟五湖,快意山川,詩萬首,酒千觴,那一樣不比這天天要打要殺的強。可惜你這忤逆子終是不聽我勸”
去年四世家八老進京前,挾氣吞萬里如虎之勢而來,一心不肯放棄清心莊的唐松卻不肯做絲毫退讓。彼時,上官婉兒勸他暫避鋒芒時說的就是這一番話,卻沒想到今天又被翻出來做了調笑之語。
話方一說完,手還拎著唐松的耳朵,上官婉兒便先自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這是她少有的縱情而笑,聽來真如珠落玉盤,脆爽歡暢。
當此之時,唐松臉上也再沒有了剛才在上官婉兒胸前蹭來蹭去時賊兮兮的壞笑,咧著嘴連聲道:“好我的娘啊,且心疼孩兒,手輕著些,輕著些!”
唐松真到了這麼不要臉的地步時,三十年來盡在宮中生活·實無太多男女相處經驗的上官婉兒倒是先繃不住勁兒了,“呸”的啐了一口,“枉你在士林與市井間有偌大名聲,竟是這般沒皮沒臉的無賴”
且看上官婉兒此時含嗔帶羞的小女人模樣·誰人能見?誰人又能想象她居然也會有這般一面,她越是如此,唐松反倒越是不要臉了,居然就此強力忍疼坐了起來,伸出不曾受傷的左臂環住了上官婉兒的腰肢往胸前拉,臉上賊兮兮的笑言道:“若不是去歲在宮中時我屢次沒臉沒皮的無賴你,似婉兒你這般的美人豈能被我扔在榻上,盡享**歡情之樂”
眼瞅著唐松越來越不要臉到無下限的地步·上官婉兒終究是吃不住勁兒了。然則還不等她做出什麼舉動來·就聽門口處傳來幾聲萬般尷尬的輕咳。
這一下子兩人都尷尬起來·對視一眼後迅即分開了身子,上官婉兒固然著力於整理衣衫,唐松索性重新躺回了榻上,哼哼唧唧的叫起疼來。
尷尬剛一起來,上官婉兒迅即就被唐松這無賴到徹底不要臉的樣子給惹笑了,抿唇強忍住笑容沉聲道:“誰?”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水晶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不住乾笑不已的上官謹·“張小姐早就到了,推門要進來時聽你們再說要事遂也就沒有打擾,亦未讓我通報”
例來唐松不管在哪兒·他的門戶始終自由對水晶開放,這一點跟著他稍微久些的人都知道。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導致了此時的尷尬,既然門早已被推開,不消說兩人前前後後所有的話都被水晶聽盡了,關於是誰指使刺殺的那一番猜測都免不了的話,後面這些**話語就更不消說了。…;
若非上官謹實在聽不下去後的這幾聲乾咳,還不知道······一念至此,被聖神皇帝讚譽為每臨大事有靜氣的上官婉兒臉上都立時生出紅暈來,而唐松哼哼唧唧的聲音更是陡然大了起來,看樣子此刻他的傷勢竟是比昨日中刀受傷時更疼了千倍萬倍。
水晶其人以及她的來歷身世唐松早已告知上官婉兒,兩人之間雖然幾無見面,但上官對水晶卻並不陌生。只是此時此刻兩兩相對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連著咳嗽了幾聲後,揮揮手,同樣尷尬的上官謹急忙退了出去,這一回房門被他關的死緊。
一時間屋裡三人都不曾說話,只有唐松哼哼唧唧的聲音此起彼伏。在尷尬的氣氛中靜默了片刻後,倒是水晶率先開了口,麗美絕倫的臉上帶著實實在在的疑惑向上官婉兒問道:“你…···怎麼是······是他的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