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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都是笑談罷了。”唐鬆口中說著,手上已將那份名刺遞還回去,“此物實不敢收領,這便璧還,一併請崔侍郎往裡間奉茶敘話”

說完唐松微微躬身,肅手邀客。

崔滌上前一步接過那名刺,崔師懷擺擺手道:“就不進去攪擾了。老朽此來是帶這三位劣孫向唐主考致歉的。今次重開之科考至公至正,劣孫卻不該去指責唐小友還請勿罪”

配合著崔師懷的話,他剛一說完,崔渥三兄弟便齊齊拯向唐松深深一禮。

崔師懷亮明車馬的說出了目的,嘉松轉念之間也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先說重開的科舉至公至正,復又說四玉樹指責他舞弊。崔師懷這番話真正想說的是昨日那崔蒞根本不是置疑重開科考及科考的章程,而只是對他唐松這個人有所置疑。

這話聽來似乎沒什麼區別,但兩件事情本身的差異可就大子去了。

因為此次科考的那些章程都是經過武則天御覽並敕令照準執行的,且對外張布這些章程時還加蓋有夭子之印所以具體的章程本身雖是出自唐松之手代表的卻是天子的意志。

置疑這些章程就等於是置疑天子在這個在皇帝面前舉動稍有不當便可治以“不敬”之罪的王朝時代,置疑天子,藐視天子威嚴真就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了。

而置疑他唐松本人則就輕的多,甚至是一件很無所謂的事情了。畢竟崔蒞也是來參加考試的貢生,對考官有所置疑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這情形有些類似於後世某人置疑國務院下發的紅標頭檔案,與置疑國務院某個普通辦公人員的區別。一個意見或者規程一旦以紅頭尖件的形式下發,其代表的就不再是檔案撰寫人的意志,而是國務院乃至國家的意志。

對此有所置疑並以此置疑為藉口煽動群眾暴亂,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在後世也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更別說在這個君主集權異常嚴重的武周朝了。

至於置疑那個撰寫檔案的人那個國務院的普通工作人員,卻又算不得什麼事了,別說置疑,就是當眾開罵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

歸根究底,崔師懷此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向唐松致歉,只是把唐松當個道具洗刷崔家,至少是四玉樹置疑天子、藐視夭子威嚴的罪責罷了。;

這個官場上混了一輩子的老油子是在用這種舉動保護自己剩下的三個孫子啊。

至於他這番看來極不合身份的謙卑舉動以及剛才的言辭,也不是真衝著唐松去的,十有**是為了做給那幾個遠觀計程車子模樣的人看的。而後再經由他們的嘴傳開,至於最終想要傳到那裡就不言而喻了。

反正以崔師懷的身份,只要來這一趟有了這個鋪墊之後,後面的文章就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崔師懷的心思唐松倒是能理解,畢竟武則夭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這時代也沒有罪不及家人的觀念。

昨天崔蒞鬧的事情太大,偏偏崔家四玉樹中的其他三兄弟也都在場。按這個時代的邏輯,崔渥、崔液、崔滌三人也是難逃其咎。即便能憑藉崔門的大招牌免罪,對他們以後的科考乃至仕宦生涯都會有重大的不利影響。

這實實在在是考功簿子上極不光彩的一筆。就如同後世裡若是那個人的檔案裡有參與學潮或是輪子功的記載的話,那這人就算能力再出眾,一輩子也別想在仕途上走的太遠。

崔師禮分明就是看到了這長遠的將來,是以來借他唐松為道具給別。子們滅火併消除長遠隱患的。

理解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接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崔蒞鬧事的根源是因為對皇榜的結果不滿,這豈非已經將這次重開的科考整個兒的都否定完了?

如果僅僅只是置疑我唐松,他又怎麼會死?難倒我唐松還能調動禁軍並命令禁軍殺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