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尊重,不能得罪。所以都很安分守己,有的膽小的甚至連多看那些學生兩眼都不敢。
一切相安無事,直到午飯快結束的時候。
陳譽本來已經吃完完走到飯堂外面,忽然看見一個年輕的校衛隊員急匆匆跑過來,道:“陳科,不好,有工人要打學生!”
機關裡面都是稱高不稱低,所以這樣叫不會讓人覺得不妥,反而會有時會讓人覺得舒服,這便是稱呼的藝術之一。
雖然陳譽二人還只是新人,但校衛隊員們在老王的帶頭下已經習慣叫“陳科”、“金科”了。儘管陳譽不喜歡,但也不想刻意去糾正,順其自然。
陳譽道:“別急,慢慢說,怎麼回事?”邊說邊跟著他往回走。
那校衛隊員緩了口氣道:“有學生對一個女工說了難聽的話,那女工的男朋友發火了。”
陳譽點點頭,已經看到許多學生和工人圍著圈,裡面有幾個學生和幾個工人在對峙著,火藥味濃烈。
一個身體高大的工人道:“不管怎樣,你要向彩霞道歉!”說著指了指旁邊一個臉有忿羞之色的女工。
另一邊一個塌鼻子的矮個男生有些畏怯道:“你想幹什麼,別亂來啊。”
這時旁邊有個走出來一個英俊的男生,赫然正是文小秀介紹過的那位副班長崔大安,不屑的道:“不就是讚美了她兩句嗎?你急什麼?!”
聽見這句話,塌鼻子男生就像快溺水時的抓住一個救生圈,連忙道:“就是,就是,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男工雖然四肢發達,但腦子卻不簡單,怒道:“那我讚美你女朋友怎麼樣?”
崔大安臉上原本的還為自己措辭的巧妙而洋洋得意的臉色登時一變,本來他只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加入,但男工這話直接將矛頭對準了他,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原本他就是一個愛面子的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工廠裡面的工人這樣反問,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嚴重的侮辱和丟臉。
崔大安覺得胸口像有一堆炭火在熊熊的燒烤,怒聲道:“找死!”
在羞憤交加中,根本不考慮雙方身體條件的差異,直接一巴掌朝對方打過去。
那男工用手臂一格擋,反手一抓,喝道:“你還敢打我,老子揍死你!”
崔大安手臂像被鋼鉗子咬到,痛得直叫喚,這時才發覺對方身材高壯,實在不是自己能打得過的,聽他盛怒的話語,心中才感到害怕,早知道就不幫塌鼻子說話了。心中這樣後悔著,一個沙鍋大的拳頭已經直飛過來!
那男工天生力大,再加上長期幹粗重體力活,一隻手臂的力量起碼有百斤以上,加上怒氣勃發之下出手,簡直像烈小火車一樣轟撞過來!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有膽小的女生和女工更是轉過頭去,不想看到崔大安的臉蛋在拳頭下變形的慘狀。
千鈞一髮之際,旁邊忽然閃過一隻手指修長的手,以手做掌輕輕往那男工的小臂下面一格,那拳頭頓時改變了方向,打到了空中。
崔大安本來慘白的臉色這才緩過來一點,感激的側頭一看,那幾乎等於救了他一命的手臂的主人有一張稜角分明的帥氣面孔。
出手的當然是陳譽,他同時有點歉意的向那男工道:“學校會適當處理的,請息怒。”
那男工大吃一驚,自己的力氣在廠裡也是拍得上號的,打架幾乎是未逢對手,怎麼今天被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給擋住了,他自己可是知道剛才那一拳的威力的!
不過這年輕人雖然出手救了那蠻橫的男生,說話卻也有分寸,至少感覺在道理上是傾向自己這方的。
崔大安本來是滿心感激的,聽陳譽這樣一說,又感覺面子上掛不住,此時已經認出眼前的人是教務處的人介紹過的保衛處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