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這個朋友!”陸秀山豪氣干雲的說:“從此歡迎你,和你結成‘生死之交’!”
“對!對!對!”眾人齊聲大吼。
所謂的四面楚歌,莫過於此吧。谷玉農被那些熱切的人包圍在中間,看著一張張勸說他的嘴,一幅幅熱切請求的臉,只覺得下腹的酒水都變成了苦水。
他們對他忽如起來的熱情,只是為了要讓他離婚,原來他的堅持他的真心在別人眼中從頭到尾是一種錯誤?谷玉農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死了,冷了。看了一眼唯一沒有上來勸他的翠屏,看到她沉靜的眼,驀然間就想到了她那天勸自己的那句“破而後立,不破不立”。
有些東西,就像已經壞掉腐爛的植物,只有果斷的砍去枯枝敗葉,削乾淨腐爛的部分,它才能有重新發芽生長的機會。如果捨不得,那隻能看著它僅有的一點好的東西連同枯枝衰葉一起腐敗潰爛。
谷玉農看了一眼哭泣的汪子璇:“子璇,你說一句話。我現在只要你一句話,你非跟我離婚不可,是不是?”
他的語氣,悲傷的近乎哀求。
汪子璇聽了他的話,掉著淚哀懇的看著谷玉農,“玉農,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你就讓我去過我自己的日子吧!”
她這樣,就等於間接回答了谷玉農的問題。
聽到這種回答,谷玉農算是徹底的冰了心“好吧,看樣子你們是打算萬眾一心的要剔除我的念頭了。算了,子璇,只要你想要,我放你自由就是。”
他抬起頭高傲的看著鍾舒奇:“你不是費盡心思想讓我跟子璇離婚嗎?我成全你!趁著我的酒沒醒,趕快拿紙筆來,要不然我怕等酒醒了我會後悔做出的這個決定。”
聽到他這麼幹脆容易的同意了離婚,所有人都驚喜交集,不相信的彼此互視。然後,好幾個人同時奔跑,拿紙的拿紙,拿筆的拿筆,拿硯臺的拿硯臺,磨墨的磨墨……子璇怔怔的站在那兒,一臉做夢般的表情。
谷玉農提起筆來,就一揮而就:“谷玉農與汪子璇,茲因個性不合,無法繼續共同生活,彼此協議離婚,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涉!”
他在寫完離婚協議書,鄭重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筆遞給子璇。汪子璇一臉夢遊表情的簽了字,然後參與宴會的其他七個人都簽名作為見證。
等到字都簽完了,子璇忽然奔上前去擁住谷玉農,感激涕零的說:“謝謝你!謝謝你這樣心平氣和的成全了我,放我自由,我說不出有多感激!玉農,我答應你,做不成天長地久的夫妻,我要和你做天長地久的朋友!”說完就情緒激動的在他面頰上印了個吻。
“結婚四年來,第一次看到你對我這麼好……早知道這樣,我早就該簽字離婚了!”谷玉農看著她的興高采烈,心痛之餘卻又感覺到如釋重負。他第一次意識到,或許翠屏說的話是對的,他不能僅僅只是憑自己的想法對她好,更應該明白她需要什麼,懂得用自己的愛讓她快樂,而不是痛苦。
如果一份愛只能讓兩個人互相折磨的話,那不管多捨不得,不管多珍貴,也要學會放棄。看著她激動的帶淚的笑容,谷玉農心底最後一點對於那段婚姻的不捨都消失了。
“谷玉農萬歲!”葉鳴見狀,忽然舉手狂呼,一時間眾人都紛紛響應,大家的手都舉起來了,一個個笑容滿面的高呼著:“谷玉農萬歲!”
谷玉農站在鬧嚷嚷的人群中間,別人的歡呼也好,雀躍也好,他覺得都離他好遠。他不在乎別人的感激抑或者咒罵,他不畏懼別人的逼迫或者是強壓,他簽下離婚協議書也不是為了讓他們這般對自己感恩戴德。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為她想要,她希望他這麼做。
谷玉農和子璇的婚姻關係,就在這次宴會中結束了。子璇像飛出牢籠的鳥,說不出有多麼快活,而谷玉農在醉馬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