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柳絮終於忍不下去了,聲音中略帶微怒:“你們這是要說到天亮嗎,如果這樣我就走了。”
閻總這一下就有些為難了,左右看了看,頗為尷尬,這時玄衍說道:“無妨,這次過來本就是柳~~柳師兄讓我來幫忙的,我們這就去看看吧。”果然還是玄衍大師善解人意啊。
當玄衍大師說道去看看的時候,閻總和陳費城兩人都不敢抬頭看著柳絮,柳絮本來還頗為疑惑,當來到樓上那間空屋前,柳絮就發現自己布的暗記不再了。陰沉著臉看著磨磨蹭蹭跟上來的兩個人,“有人進去過?”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柳絮繼續問道:“有人死了?”
兩人還是繼續的點點頭,柳絮怒不可言,“我走的時候說一再叮囑,你們怎麼就忘了?陳費城,我說你呢,你作為一個陰陽師,難道連這點都不懂嗎?我這才走了幾個小時啊。”
陳費城看著柳絮的臉色十分害怕,支支吾吾的說道:“不,不是的,那個昨晚,昨晚。”
“昨晚怎麼了,我看你怎麼解釋?”柳絮抱著胸,冷冷的看著陳費城。
玄衍從後面拍拍柳絮的肩膀說道:“算了,沒什麼,我們進去看看吧。”
柳絮指著玄衍也罵道:“你個臭和尚,少幫外人說話,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是,是,不幫,我們進去先看看吧。”玄衍對著柳絮的怒氣,一直笑臉相迎,再外面一直裝作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師形象。
柳絮正要轉身,看著兩個要跟上來的身影,怒罵道:“滾,這裡沒你們的事了,有多遠滾多遠。”說完就和玄衍進入空房,將門碰的一聲重重關上。
閻總和陳費城兩人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還心有餘悸的對視一眼,閻總低聲說道:“這柳高人的脾氣還真暴躁啊。”
陳費城也小聲的應和著:“是啊。”不過說完就很奇怪的看了一眼閻總,心道,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柳絮發這麼大的火,把我們兩個罵得像孫子一樣,你居然不生氣?
閻總看著關閉的門說道:“原來柳高人是玄衍大師的師兄啊,難怪與眾不同啊,被他這麼一罵,渾身都感覺舒服不少啊。”閻總還有些沾沾自喜的樣子。
陳費城這下懂了,原來是因為玄衍大師說柳絮是他師兄的緣故,這個老滑頭,知道玄衍大師惹不起,乾脆裝孫子了,這人出名了,還真不一樣啊,有朝一日,我有玄衍大師這麼大的名聲,看你這個閻扒皮還感小瞧我不。
這閻總本來還為柳絮沒當成供奉,而便宜了陳費城,心存芥蒂,現如今看見玄衍大師,又見玄衍大師叫柳絮師兄,被罵了還不生氣,還笑臉相迎,看來柳絮還真是一個高人手,有這樣一個高人以後能夠請動,我老閻以後還怕個卵啊,這下可不是黑白兩道通吃了,就連那些邪門的東西也不怕了,這才是高枕無憂嘛。
不過陳費城對於柳絮居然認識玄衍大事卻是大感疑惑,看來柳絮身上的故事不少啊,自己能僥倖認識柳絮,看來真是祖墳冒煙了,以後是不是應該再走近一點呢?
至於外面兩人的花花腸子,柳絮可沒有那心思去猜測,“這畫確定是方文之的手筆?”
玄衍點點頭道:“沒錯,這幅畫其實也應該叫《楓林山圖》,看這畫功,應該是他生前的最後一幅畫,這幅比他早期那幅存在博物院的《楓林山圖》,畫功明顯更為精湛,實是上乘之作啊。”
玄衍欣賞著畫,滿臉帶著惋惜之色,“那這幅畫怎麼沒名字呢?”柳絮繼續問道,自己關心的可不是什麼畫的好不好,而是這畫裡的人。
“沒有名字是因為這畫是送給他相愛之人的,不願寫上那些所謂取得名利的文字,糟蹋了自己的心血,你看,這畫上除了下面留有落款的空間,其他地方都被畫所佔了,想寫也沒地方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