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黎書禾抬袖遮面,假意喝茶,實則壓低聲音道,“陛下,給臣妾一個面子。”
這幾年,黎書禾從未對他服過軟、低過頭,祁文覺很受用,改口道:“其罪必當嚴懲!”
扶雲卿感激地看了一眼黎書禾。
黎書禾微微頷首,目光溫和安定,與扶雲卿對視,彷彿在無聲無息地守護她。
扶雲卿心中感動,定了定神,目光堅毅道:“臣女沒有推瑜妃,更沒有殘害子嗣!瑜妃本就無孕,臣女何來殘害子嗣一說?”
“放肆!”瑜妃猛然站起身,指著扶雲卿道,“好一招倒打一耙!御醫望聞問切,把脈診出本宮懷孕一月身孕,早孕症狀也登記在冊,你當御醫是吃素的嗎?你竟敢說本宮無孕!”
“娘娘有沒有孕,您自己不清楚?給你診出早孕之人乃江御醫,十年前江御醫尚是寒門學子,受陳御史恩澤,考進太醫院,一直與您私交甚密。若您有孕,為何不多找幾個御醫問診?而只找江御醫問診?兩者串通,是為貓膩!”
扶雲卿邏輯清晰,剛說到這裡,陳御史便眯了眯眼睛,瑜妃斬釘截鐵道:“胡說!本宮根本沒有串通江御醫!”
此時,人群裡的江御醫走上前,跪地道:“微臣以項上人頭擔保,從未與瑜妃娘娘串通。瑜妃確實早孕一月。”
“聽見了吧?本宮與江御醫根本沒串通!”瑜妃道。
“串通之人怎會承認串通?”扶雲卿字字如針,刺中要害,迅速反問,“若娘娘有孕,為何還會用麝香香囊?麝香會使孕婦滑胎,人盡皆知!”
瑜妃下意識捂了捂腰間香囊,回擊道:“本宮不知這是麝香香囊!”
而瑜妃的心腹宮女立刻跪地自扇巴掌,配合道:“都怪奴婢!您明明懷有身孕,日日晨吐,奴婢卻還粗心大意,給您佩戴含有麝香的香囊。”
瑜妃主僕回答的滴水不漏。
陳御史滿意地點了點頭,且看扶雲卿如何破局?等等!
陳御史臉色微變,心中驚懼,扶雲卿不是被母蠱催眠了嗎?
本該承認自己殘害子嗣,為何反而與瑜妃對峙?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只見扶雲卿唇角微勾,目光堅毅如利刃,直擊人心:“瑜妃娘娘巧舌如簧,臣女自嘆不如,不過事實勝於雄辯。”
“昨日瑜妃娘娘小產,為何小產當日,瑜妃娘娘您——”
“還會來葵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