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一件事:“甜盈,媚芙,你們這幾日可曾見到冰可了?”
“沒有啊,楚姑娘一直和陳公子租住在城郊一處院子裡。”甜盈回答。
……
此時,城外一處院子。
楚冰可一條腿豪邁地踩在石桌上磨刀,“嘩嘩譁”,磨到一半,舀一瓢水沖淡刀屑,看了眼陳雪年禁閉的房門。
自從陳雪年上回中舉之後,便一直鎖在房中備考殿試。
這連著五日都沒出門了,他吃什麼?喝什麼?
“這書呆子!”楚冰可今日難得休沐,手提大刀,砰砰砰敲門,“喂喂喂,陳雪年,你別讀書讀傻了!你都多少天沒出門了?”
屋裡卻絲毫沒動靜,她剛要踹門,屋門卻被她拍開了。
居然沒有上鎖……?
楚冰可朝裡面探了探腦袋:“書呆子,我進來了哦——”
她將門砰地推開,門框反彈在牆上“哐”地巨響,若是平常陳雪年必然皺著一張苦瓜臉說“冰可,你又要把我門摔壞了”。
可今日……
屋裡空蕩蕩,地上散落著書呆子素日最愛看的幾本珍藏古籍。
楚冰可臉色一變,箭步上前,撿起那幾本書籍,還在地上看到一張紙條:欲救陳雪年,城郊湖心亭一敘。
這個呆瓜,死呆瓜,又被抓了。
楚冰可看著這紙條,真是兩眼一黑,狠狠翻了個白眼,提起長刀,便翻牆跳了出去,黑著臉一路風風火火趕到城外。
湖心亭,一處宅院中。
數十個黑衣人層層圍守著,單刀赴會的楚冰可變得有些勢弱,可她不怕,提刀敲了敲大門:“開門!”她煩躁地吼道。
門從裡面開啟,陳雪年被捆綁雙腿,強制性按坐在石凳上,而他對面坐著悠閒喝茶的何建明。
何建明一襲棕青斜領長袍,慢慢搖晃杯中茶盞,看了一眼風風火火的楚冰可,隨後問道:“陳公子認為這一步棋該怎麼下?”
陳雪年擦了擦汗,訕笑一聲:“下棋就下棋,刀架在脖子上算什麼事?”他試圖輕輕去推開架在脖子上的刀,卻被持刀黑衣人狠狠瞪一眼,當即呆如木雞不敢動。
“救你的人,來了。”何建明將最後一黑子,放在合圍的白子中間。
陳雪年看向楚冰可,剛想站起身,又被摁了回去:“冰可啊,你怎麼來了!這次真的不是我闖禍啊!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啊!!”
書呆子平時膽子挺小的,也不會得罪人。
楚冰可眯了眯眼,看向何建明,只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他長得好像那個丞相何晉緯,很快,她想起來了,此人是何晉緯的弟弟,何建明,鴻臚寺卿,曾在朝堂上見過。
“別來無恙,小楚將軍。”何建明站起身,露出老狐狸一般的微笑,“你若答應老朽辦件事,老朽便放了他。”
“什麼事?”楚冰可皺眉,總覺得這老狐狸沒憋好屁。
果然他放了個臭屁,說道:“你與扶雲卿是好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