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第一個……”
第一個說本王不行的。
若有機會,待他日你成為我妻,你看本王行還是不行。
罷了,他嘆了聲:“你們祁國人極重女子清譽,若你出嫁之日,被夫家發現不是完璧之身怎麼辦?屆時你被浸豬籠,我遠在轅國,救不了你怎麼辦?”
“我不嫁人……”扶雲卿放低了聲音。原來在他眼裡,自己遲早是要嫁給別人的。
“你當我不行吧。”宗政燼還是生平第一次這麼卑微地討好他人,聲音柔和道,“哪怕你不在意,我也不能碰你。”
碰了就得負責,而且扶雲卿並不想成婚。
扶雲卿摸了摸鼻尖,嘴硬道:“我也不是,非睡你不可。天底下男人這麼多——”
她話未說完,宗政燼心裡尖銳地一疼,宛若硬石劃過,他有些不適,站起身走出屋內,為她輕輕關上門:“好好休息,仔細養傷,我先走了。”
“怎麼還生上氣了……”扶雲卿八爪魚一般,四仰八叉地躺在錦被中,感到不理解。
“算了,不管他。都說女人心如海底針,我看男人心也未必不是,男人更難猜。”扶雲卿嘟囔了幾聲,便開始在心中推算軍功。
她殺了鐵達穆爾,祁文覺必然會重重嘉賞。
必然也會升她品級,她如今是五品,那麼,祁文覺會讓她升到幾品呢?
鐵達穆爾的死,對於南蚩王朝而言,無疑是重創。
畢竟鐵達穆爾可是南蚩推崇的戰神。
想起他臨死前說的話,扶雲卿神色逐漸變得凝重難看,鐵達穆爾為人狡詐,但不可能臨死還要編造謊言,他嘲笑自己報仇錯了物件。
他嘲諷自己,殺父親之人,不是他,是祁國自己人。
鐵達穆爾尚未說完,卻被戰場周邊的利箭,一箭射死。
那射箭滅口之人,或許與當年父親之死有關。
……
扶雲卿接連在床上躺了三日。
這三日,甜盈與祁承翊、扶子珩輪番進屋子,喂她吃飯、喝藥。
看著一勺勺喂她吃飯的祁承翊,扶雲卿有些不習慣道:“其實我只是受傷,不是手殘,我可以自己來……”
“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口怎麼辦?”祁承翊喂她喝滋補的雞湯,“為了不留疤,我讓林樾舟給你用了最好的傷藥。”
“殿下還挺細心。”
他倒也不細心,只是對她上心罷了。
吃過午膳後,祁承翊就消失不見了。
這幾日,祁承翊總是神出鬼沒,每到飯點卻準時回來給她熬雞湯、排骨湯、魚湯。
已經躺了三日,扶雲卿實在難受,便走下床剛打算去院子逛逛時,卻看到舊衣裳裡掉落在地的家信。
那是四日前,袁晨遞給自己的信封,說是京城來的。
一看信封字跡,扶雲卿便知是母親寫的。
扶雲卿彎眉一笑,拆開信封展開信紙,迎面便看到一句:
“乖女,近來可一切安好?戰事可還順利?我欲與你訂一門頂好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