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關年齡,無關學問,而是他們的心太弱了,還未真正的強大起來。
諸位文儒齊齊上前一步,先是對李浩然拱手一禮,接著看著劉楓說道:“劉楓,切莫慌張,他張耀文固然強大,可萬世逃不過一個理字,倘若我們就這般的走了,到時候罪名可就要落實了,我們性命可以不要,可名譽聲望不能不要!”
“哥哥!”
不遠處的幻馨,輕靈的跑到了李浩然身邊,欣喜的抱住了李浩然的手臂,暖暖的說著。
李浩然低頭看了眼幻馨,淡淡一笑,接著看向了劉楓和其他的文儒,笑著說道:“幾位莫慌,此事既然被我遇到了,自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且吳道子前輩對我有恩,我就算是不為了你們,為了他老人家,也會幫你們出手,再說天下文人是一家,我沒有退縮的道理,你們自可安心就好!”
“哎!小先生與眾不同,境界高處我們數倍,能夠在此危難之際,為我等出手,可見心性,可見德行!請再受老夫一拜!”
文儒中一個掉光了牙的老者,他嘆了口氣唏噓的說著。
李浩然從先前的話中,也聽出了一些什麼,他看了眼周圍的站在那裡的學生,看了眼不敢動彈一步的武師,還有劉楓等人,微微一笑,看著那武師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家城主,倘若還想多活幾年,就不要動這裡的一花一草,否則他張家就要徹底的除名!”
“……好!好!……”
武師在聽到此話以後,只覺得渾身一輕,接著身上的冷汗瞬間將衣服打溼,他驚懼的看著李浩然,連連拱手叩謝,慌忙背起同伴跑出了書院。
“你們也都回家吧!今日之事起,學院辦不下去了!爾等回去好好複習功課,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若有機會,出去走走!……”
劉楓扭頭看著書院中的眾多學子,拱手一抱,嘆息的說著。
“老師!……”
諸位學子也都是名義之人,雖然膽怯心不強,可卻極念師恩,紛紛叩頭拜謝,失落的離開了學堂,最後僅剩下了先前為李浩然開門的小童子未曾離去,留在了劉楓的身邊。
書院中的眾人一空,變得空曠了起來,
“劉楓,可否將最近的經歷簡單講一講?”
看著眾人離去,李浩然徑直坐在了書桌前,看著劉楓笑著問道。
劉楓一嘆,低頭看了眼李浩然做的畫,微微一笑,也沒有在說見外的話,唏噓的說道:“幾個月前,我劉家還是幻變城第一世家,家中門客三千,儒者學士更是多達百人,門下學生有萬人之多,每日來我這裡討教學問,求書求畫的人絡繹不絕,可在幻變城前任城主一家被一夜屠滅,新城主張耀光執掌幻變城的第二個月,幻變城宣佈脫離大千幻變宗,成為九鼎天朝的附屬之城開始,我劉家的命運就一落千丈……”
他們都是文人學士,有名望,有德行,自不會允許對他們有恩大千幻變宗沒落下,於是舉行了一場遊行,言行說教,欲要喚起人們的忠誠之心,逼迫城主張耀光改變主意。
可在遊行了三日之後,他們遭受到了無情的鎮壓,那一次死了三十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儒者。
在第四天的時候,說好了一同繼續遊行的劉家門客和學生們,紛紛閉門不出,三千門客一夜之間全部走光,投入了張耀光的門下。
而劉家原先開辦的那一所學府,也因此關閉,被城主封鎖,當作了天朝騎兵將領嶽大海的住所和演兵之地。
他劉家的祖產、家宅也在這一場變動之後,被盡數充公。
自此劉家沒落,家族中人紛紛離去,僅剩下了劉楓還堅持在城中,和這幾位文儒共同舉辦了這一個說文學院。
若非是嶽大海念在劉楓和諸位文儒昔日威名和學問的份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