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是趙頌那個壞人,他約你喝酒,卻跟別人合夥灌醉了你,然後假裝好意扶你回來,故意把你擠進了河裡,要不是福伯擔心你出去尋找,後果不堪設想!”
戴冠努力回憶少女所說的情況,頭卻突然嗡嗡作響,一股駁雜的記憶被喚醒,他大概弄清楚了現在的身世。
他所處的地方是大昭國南部的梁州,原主跟他同名,梁州土生土長的人。
父親是州治附屬縣主簿,因為查出了縣令大人和縣中土豪劣紳勾結巧立名目,壓榨百姓,貪墨稅銀,金額巨大。
只是還沒來得及向上級揭發,就被縣令發現,買通了土匪,趁父母上山祭祖時,將二人殺害。
家中只有戴冠一個獨子,父母猝然遇害,他又不知如何報仇,深受打擊,一蹶不振,整日裡借酒消愁,不理家業。
還被人騙著去賭坊大賭了一場,把家裡的田地房產都輸了出去,就剩下這一棟宅子,家裡的下人偷盜些值錢物件,悉數逃散,只留下眼前的沁兒和老管家福伯。
沁兒是他父母撿來的孩子,這裡就是她的家,她無處可去。
福伯則是本家長輩,孤身一人,人又老了,只能守著戴冠過活。
家業被敗壞至此,原主卻還不悔悟,依舊每日在外鬼混,荒唐度日,名聲徹底臭了。
家裡給他定了一門親事,親家姓胡,是個實誠人家,即使原主遭遇如此變故,又這麼糟踐自己,人家也沒有悔婚,還來勸過幾次,只要他振作起來,人家願意讓女兒等著孝滿嫁過來。
可是他全然沒有心思,而這個叫趙頌的,是他的狐朋狗友,無意中見過胡家小姐一面,驚為天人,念念不忘,於是打起了歪主意。
他一方面跟原主交好,同情其遭遇,並刻意誇大傷痛,整日裡陪著原主廝混買醉,暗中卻在想辦法讓原主去退婚。
見原主遲遲沒有答應,他就開始想怎麼弄死原主,只要人死了,婚約也就自然解除,所以他趁著原主酒醉,把人推下了河裡。
為了洗脫謀殺嫌疑,他也跟著跳進了水裡,作勢要救人,不過自己先被下人救上了岸,而原主則是沉下水底。
要不是福伯擔心公子安危,找出去遠遠看見人落水,恐怕屍體都被沖走了。
說起來也巧,都是掉進了河裡,戴冠穿越到原主身上,河水就是媒介?
戴冠從原主保留的記憶中分析出,現在所處這個世界,相當於前世的唐朝時期,都是十分發達開放的封建王朝,生活水平相當。
而這個大昭帝國,同樣十分強大,疆域高達一千多萬平方公里,在周邊還分佈著好幾個國家,他們覬覦富裕的大昭帝國,經常出兵犯邊,掠奪錢糧人口。
大昭帝國對此也不姑息,集結大軍四處征伐,不斷開疆拓土,弘揚國威,意圖滅掉這些虎狼一般的鄰居。
讓戴冠沒想到的是,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修行者,也有妖物出沒,原主雖然不曾見識,但聽過很多得道高人降妖除魔的事蹟。
戴冠還待了解更多資訊,這時門外傳來吵鬧聲,似乎有人在外面叫自己還錢,還不停的拍打院門。
沁兒緊張的看著屋外,嬌弱的身子微微顫抖,顯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
戴冠身體恢復了一些知覺,掙扎著要爬起來,問沁兒:“外面是怎麼回事?”
沁兒幽怨的看著戴冠,喃喃道:“公子你在賭坊輸的錢沒還完,人家打上門來,說是要拿咱們宅子抵債!”
戴冠心裡一驚,自己才來,就要流落街頭嗎?
“扶我起來,去看看!”
戴冠說完就掙扎起身,沁兒趕緊攙扶,還沒下床,戴冠衣袖裡掉出來一塊玉石,跟前世的手機差不多大小,四四方方如小號的磚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