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跟我媽都是為了我好,可是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我有權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我不想成為他們用來聯姻的工具,我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是跟利益捆綁的,小姨,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她當然明白,只是作為一個過來人,白夏心底更加清楚婚姻與感情是不對等的,只有一廂情願的執念和飛蛾撲火的勇氣是沒有用的,最後被烈火燃燒成灰燼的人也只有自己,根本不會影響到對方分毫。
從未上心的人,怎會在意?
“你想選擇自己的人生這沒有錯,我只是想提醒你,感情這種東西將就不來的,不是隻有你一味的付出就夠了。”白夏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什麼好的言語能夠再去勸慰邢子東,該說的都說了,能說的也只有這些,道理邢子東都懂,只是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旁人即便是本意為了他好,也無法左右他的思想和決定。
白夏從佛堂出去,看到付彤正靠在長廊牆邊站著,見她出來才出聲,“他怎麼樣了?”
白夏搖搖頭,“說不通,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只能指點兩句,說不得太多。”
“堂姐呢?”
“被你堂姐夫給帶回去了,她走之前說是讓我好好看著邢子東,不讓他出去亂跑,而且得跪一整夜。”付彤也很無奈,他們母子之間的事,自己這個外人還被連累了。
付彤猛然間想起來邢雲走之前刻意囑咐自己的事,才拉著白夏跟她說,“對了,你堂姐讓我跟你說,讓你約好那個女孩兒明天出來見面,你跟她一起去。”
“啊?”白夏一愣,讓自己跟邢雲去見許晚晚,瘋了嗎?
看邢雲今晚這態度,白夏擔心明天就算她們見了面也不會有什麼愉悅的相處。
她委實擔心會鬧出什麼岔子來,只不過這是邢雲囑咐的事,白夏就算想推脫也不好推脫。
既然邢雲都指名道姓的找自己一同前去,這就說明邢雲是知道自己跟許晚晚的關係的。
她滿腹心事的回房,看到陸衍北正坐在窗邊沙發裡翻看著厚厚的英文典籍,她也沒吭聲。
“怎麼苦著張臉?”陸衍北掀眸,問了句。
白夏撲倒在床上,“堂姐讓我陪著她去見晚晚,這擺明了是要跟晚晚攤牌,你說我跟晚晚的關係這麼尷尬,要是陪著堂姐過去示威,會不會不大好?”
“有什麼不好的?”陸衍北的嗓音雲淡風輕,一點煩憂都沒有,“你跟晚晚認識這不是更好嗎?萬一到時候有什麼衝突爭執,你也可以適時的調和阻止,見到晚晚後,你不是更好問清楚晚晚是怎麼想的嗎?”
正在自我放逐的白夏聽到這番話,轉念一想,似乎陸衍北說的也很對,自己跟著邢雲去還可以幫幫忙,可以問問許晚晚她究竟在想什麼。
“你頭還疼嗎?”邢雲剛剛那下是砸得狠了,陸衍北頭都破了,剛剛幫陸衍北上藥的時候,白夏也很心疼。
“過來,到我這來”
她聽見陸衍北溫淡的嗓音徐徐響起,撐著從床上起來,緩步輕挪,剛到他眼前,就被拉著坐在了他大腿上。
不由分說的扣著她後腦勺,在她唇上輕啄了下,“剛剛有點疼,現在好了。”
“……”白夏眨巴了下眼睛,“疼死你也活該,誰讓你實心眼的跑出來幫我擋?這下好了,臉上又掛彩了,你這額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消得掉。”
“沒關係,正好我如今也不需要去公司上班了,以後就全靠陸太太你養著我們父子了。”陸衍北眉眼噙笑,眸色溫柔,甚少看到他這樣,白夏唇角掩不住的微微向上翹起,她主動抱住了陸衍北,下巴抵在他肩上,“你好好休息也好,工作太忙,只會拖垮你身體。”
“嗯”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白夏是覺得陸衍北現在卸掉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