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最隨意的衣服,頭髮也亂糟糟的,就跟菜市場的大媽一樣。
付彤家還有其他人幫忙,她都弄得一團糟,新手媽媽剛剛上路,真不會帶孩子。
更別提陸衍北一個糙漢子要做這麼枯燥還得耐心的活兒了,加之褚新月說陸衍北防著別人防的厲害,那時候,他回國,好好的一家四口,死了兩個,只剩下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等著他養,要不是還有孩子在,他可能真的垮了。
因為白夏和嘟嘟的事在前,陸衍北不許任何人去接觸他的兒子,幹什麼都要將孩子帶在身邊,做什麼都不假於人手,都是自己親自弄。
給孩子組裝玩具,搭建嬰兒床也好,還是給孩子泡奶粉換尿布也好,都是他一手包辦了。
沒有人是天生就會當父母的,陸衍北也不會,起初給孩子換尿布他還會弄疼孩子,一個人默默的不斷練不斷學,包括奶粉得衝多少升,水溫得控制在多少度。
怎麼抱孩子,孩子會感到舒服,孩子哭了應該怎麼哄,都是在一點一點慢慢的摸索著。
褚新月說陸衍北不容易,一個大男人要學著去帶一個小孩,很多事都得學,他又不喜歡讓人幫忙,更不許別人去接近他的兒子,所以一手包攬了所有,他過得很艱難。
不用褚新月說,白夏都能想象得到陸衍北過得很辛苦,因為這些東西她也經歷過,只是比起陸衍北來,自己就嬌氣得多了,還得讓人幫忙,幾個人圍著孩子轉。
其實陸衍北也挺執拗的,比她有過之而不及。
好比他根本不會做飯卻可以為了她去學著下廚,他什麼都好,唯獨對下廚做飯這事天生不感冒,也是學了很久才慢慢有了起色,他本來就嘗不出什麼味道,做飯太為難他了。
白夏沉默不語的抱著他,臉頰蹭進了他胸膛。
“怎麼了?”陸衍北不知道白夏怎麼了,但他敏感的察覺到現在白夏情緒很低落。
耐心十足的輕聲問著,手順著她細軟的發輕輕往下撫摸,一下接著一下,從他提出讓白夏留長髮開始,她就沒有再去刻意剪頭髮維持短髮的造型了,頭髮也染回了黑色。
時間一長,頭髮也長了不少,剛剛過肩膀。
白夏深嗅了一口氣,像是壓下了那股澀意,心底咒罵自己不爭氣。
她從陸衍北懷裡爬出來,催促著他去睡會兒,“趕緊去睡覺,看那兩小子不睡上個一天是沒精力出去玩的,你也去補補覺,省得晚點沒精神。”
陸衍北被她拉起來,推著去了裡邊,陸衍北頗為無奈道,“我先去洗澡。”
他還沒來得及洗澡就忙著照顧陸墨歸,折騰了大半宿,墨墨睡了,他才捱著沙發上眯了會兒,這還沒闔眼多久就被白夏給吵醒了。
聞言,白夏翻了衣服給他,不耐煩的讓他趕緊洗了睡覺。
聽著浴室內的水聲,白夏心底愈發悵然。
她自認為她沒有陸衍北那麼隨遇而安的胸襟,面對突發狀況,也做不到冷靜去面對。
即便是知道了這麼久也沒法消化掉他說不定哪天就會徹底離開她和孩子的訊息,沒了她,陸衍北會撐著獨自一人好好將孩子撫養長大。
雖說身亡是假,但是那個時候陸衍北又不知道她還活著,在所有人心底,她和孩子早就葬身火海了。
他能做到的事,自己做不到。
要是換到自己身上,她都不敢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硬撐著將孩子拉扯大。
墨墨也好,褚新月也好,還是元傑也好。
每個人都跟她說過這五年來,她過得不痛快,其實陸衍北也沒有比她舒坦到哪兒去。
他從沒有跟孩子隱瞞過她的存在,相反,陸衍北常常跟孩子說她的事,不忍告訴孩子真相,所以說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