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雅眼眶一酸,澀澀發疼。
她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揚起唇角笑。
這婚禮都才進行到一半,新娘子就被警察帶走了,還是因為涉嫌謀殺。
白夏幾乎都能夠想象得到明天早上頭條的標題得有多難聽,她看著白心雅被警察戴上手銬帶走,心底也很不是個滋味兒。
她猛然間想起來,先前白心雅將人都摒退後,跟自己說的話。
“雖然以前挺討厭你的,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對你的厭惡好像很沒有理由,要是以後能夠正常相處,我希望你能幫我多提點臨安。”
原本以為白心雅嘴裡的提點是指讓她幫忙給沈臨安鋪路,現在看來,白心雅是知道警察會來嗎?
見沈臨安也走了,白夏才猛然驚醒,拔腿就想往外走,陸衍北拽住了她,“你要去哪兒?”
“我跟著去看看。”她是不大放心,這事擱誰身上都不可能冷靜處理。
陸衍北眸色沉下,他才牽著白夏往外走,“我帶你去。”
他們比沈臨安晚到,現在還在盤問中,沈臨安即使是律師也進不去,他們也一樣,只能在外邊等著。
“是你報警的嗎?”原本坐在長椅上沉默不語的沈臨安忽然間開了口。
白夏一怔,她看到沈臨安抬起頭,目光如炬,直直望向自己身邊的人。
沈臨安冷著聲問,“是你報的警,你是故意在給她難堪嗎?即便是要告發,就不能得到我們辦完婚禮?”
“她以前是做錯了,也做過傷害你太太的事,可是現在她也真心悔改了。”沈臨安從白元尚死後就跟在了白心雅身邊,他很清楚白心雅的日子也不好過,她也在備受煎熬。
問到現在,白夏算是聽懂了沈臨安話裡的意思。
她看向陸衍北,清眸沉沉,見狀,陸衍北眉心一蹙,“你也覺得是我在刻意報復她?”
正文 第兩百三十一章 我沒說讓你幫她脫罪
柳眉輕擰,眸如皎月,白夏主動握住了陸衍北的手,他手掌微涼,偏低於常人體溫,白夏握得更緊了些,“我相信你”
她知道陸衍北不會去做這種無聊的事,何況他們跟白心雅毫無交集,即便是過去白心雅跟自己有過過節,那也只是小打小鬧算不得什麼,連她都不會去計較的過去,試問陸衍北又怎麼可能會去做這種事?
她剛剛只是還沒從變故中返過神來,好好的婚禮在中途,新娘子就被帶進了警局。
要真是被控告涉嫌謀殺的話,白心雅這輩子就算毀了。
白夏握著陸衍北的手,眸色沉沉,直直望向正焦躁不已的沈臨安身上,紅唇輕啟,“沈律師,我雖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往事,但我可以保證,我先生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陸衍北要真是看一個人不順眼,想要對付那人,也不會這麼暗著來。
“且不說我先生跟她沒有半分瓜葛和恩怨,就單說我先生的為人,他要真是想報復也不會選擇這種手段。”他的不滿和厭惡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他不屑於去掩藏自己對一個人的仇怨和反感。
他最多隻會在最關心最在乎的人面前假裝著堅強,什麼話都不願意跟她說,寧願將痛苦和酸楚都自己嚥下,也不願意讓他在意的人擔憂。
誰說他無情無義啊?在白夏看來,陸衍北比誰都要重情重義。
只是人的心臟很小,小到裝下一個人就容納不了其他人的位置了。
這就導致他只能夠關心一個人,也註定只能為一人顛沛流離,鍾情一世。
對誰都好,對誰都關心體貼的,那叫中央空調,他不是。
沈臨安似乎是冷靜下來了,對於白夏的辯解,他半句話都沒說,現在他的心思都在白心雅身上,這事他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