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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賴升好像跟他提過一嘴。
賈珍乾乾的嚥了一口唾沫,“不是巧合,周瑞夫妻的死,絕對是王子騰乾的。”
王子騰既然出手了,他能止步於周瑞嗎?
母親那般下二嬸子的臉,王子騰能忍得?
自從學堂改革之後,王子騰就加大了收攏京營各級將官的動作,顯然是擔心他們家反水。
要知道京營的勢力一直都在寧國府。
他爺爺是京營節度使,世襲一等神威將軍呢。
王子騰……,果然要盯上他吧?
賈珍的臉上一片鐵青,“母親,以後西府那邊我們能不去,都儘量不要去。”
那位二嬸子是個偷家的賊。
璉二能上她的當,他是絕對不會的。
“還有,這件事得告訴蓉哥兒和尤氏。”
蓉哥兒十二歲,不算小了,這種關係到一家人生死的大事,他必須知道。
只有知道,才能有所防範。
尤氏同樣。
“不管他們動不動手,我們警惕些總是好的。”
賈珍當機立斷,“以後不管我們誰出門,都要抽出至少四個府衛相陪。”
寧國府就立在這裡,除了皇上能動,這天下誰都不能動。
所以家裡的安全,倒是不必太過憂心。
“唔~”沈檸點頭,“你來之前,我已經跟焦大說過了,以後你出門,明、暗衛各四人。蓉哥兒只去學堂,他是兩人。”
賈珍:“……”
果然母親還是最疼他。
賈珍心中感動,“母親放心,兒子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動我們寧國府的。”
他王子騰想鬧事,也要看他給不給他鬧的機會。
賈珍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色,“王家算什麼?沒有我賈家扶持,他什麼都不是。”
就算當了京營的總官又如何?
“二嬸子在西府作威作福這些年,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兒子會讓她慢慢知道的。”
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作為賈家長房嫡支唯一的繼承人,賈珍少時該學的東西並不少。
只是以前沒有實踐的機會,他也並不覺得自己需要用到那些手段。
如果可以,他希望賈家兩房能一直保持和睦,彼此互助。
王子騰並不是賈家唯一的選擇。
當初之所以選擇他,不過是因為王家女給賈家生了兩個男丁。
“周瑞的事,其實是兒子做的。”
到了這時,賈珍也乾脆跟母親坦白,“您和父親鬧翻,外面的人馬上知道,就是那王氏藉著周瑞的手,在外面推波助瀾。”
他爹他娘再不好,也輪不到王氏來管。
賈珍只恨自己還不夠狠,若早知道王子騰敢在這裡插一手,他一定先一步把周瑞的牛黃狗寶全都掏出來。
“母親,您也不必太念著賈珠。”
他們是兄弟不假,但賈珠更是王氏的兒子。
“能助他的,兒子會助,但……,他是個聰明人,肯定清楚,我們家倒了,不僅寧、榮二府會是勳貴圈最大的笑話,以後的賈家就是王家的一言堂。”
賈珠能來報信,他很高興,但他明知其母懷著怎樣的壞心思,卻不思彈壓,就不配當榮國府隱性的繼承人。
以後就算幸運考出官來,其性格也註定也不會有多大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