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穩當的。”
“……你回來,見到焦大了嗎?”
沈檸可沒什麼歡喜。
“不是說他要教申居道什麼秘密功夫,他們一起自關寧安堂了嗎?”
賈珍把聽到的笑話,跟她分享。
“你隨我一起進寧安堂。”
沈檸拍了拍他的手,徑直走在最前。
沒多大一會,在開了門,又關了門的寧安堂裡,賈珍就見到了一字排開的七把木槍。
他看著焦大無聲演示,聽著那‘咔噠’聲響,面色卻在漸漸變白。
“大爺!”
焦大的一雙老眼盯在賈珍身上,終於意識到點什麼,“這些槍……”
“收起來,趕緊給我收好了。”
賈珍的手在抖,腿也在發軟,“母親,這東西不該出現在我們家。”
“……你怕?!”
“母親,我們家現在已經很好了。”
雖然他的爵位只是三等,但母親已經得回一品誥命。
如今璉二弟又得了武庫司郎中的官。
他們家若再弄這槍……
賈珍一下子跪倒於地,“當初祖父有錯嗎?父親有錯嗎?太上皇和祖父的關係不好嗎?”
他害怕!
“可是一場大變,祖父死了,叔祖也沒了,父親和您還不得不避居道觀。”
賈珍想哭。
那場大變,他的妻子也沒了。
雖然也談不上什麼多喜歡,可相伴多年,她就那麼沒了,他這心裡也是空落落的。
“母親,這些東西,真的不能在我們家。”
太上皇和皇上看著父慈子孝,可事實如何,誰能肯定?
更何況朝裡還有晉王和其他王爺,他們都各有自己的小九九,萬一要因為什麼攻訐他們家……
賈珍簡直不敢想。
“今天晉王對我們賈家的態度,您也知道了。他雖然被太上皇罰了,可是,區區三個月算什麼?”
人家是父子,他們是臣子。
“這些東西真要獻上去……,我們賈家就真的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焦大的心下一顫。
老頭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他們家大爺這樣……,那肯定不能幹啊!
“太太……”
焦大急望沈檸。
“……”
沈檸沒說話,她慢慢摸向少時玩過的玩具槍,心下嘆息,“封起來吧!”
是她太想當然了。
好在還沒獻出去。
“申居道呢?”
她轉問做槍的少年,
“他昨晚受了寒,如今吃了藥睡在外面的廂房。”
“……他的品性如何?”
焦大心下一跳,忙道:“是個很好的孩子。”
“那就好好照顧他。”
沈檸嘆了一口氣,“珍兒,多賞他點好東西。”
“是!”
只要不把這些東西送出去,其他都好說。
賈珍忙應了。
……
茶館包廂裡,賈珠看著煩躁踱步的父親,眉頭緊蹙。
“怎麼?你覺得為父錯了?”
賈政緊盯兒子,“我大昭泱泱大國,如何……”
“父親!”
賈珠突然喊他,“祖父纏綿病榻的那段時間,兒子幾次過去,他跟我說的最多的是太祖父的遺憾,太祖父很遺憾,當年沒再堅持堅持,就那麼退兵了。”
賈政:“……”
“祖父也很遺憾,遺憾他要死在家裡,不是衝鋒在戰場上。”
馬革裹屍,轟轟烈烈,死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