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點推脫,不由又看向沈檸。
“兩個外甥都……都死了?”
只有賈政後知後覺,好像不敢置信的道:“軍中不是有規矩,要留……”
嘭~
哐啷~~~~
沈檸再也忍不住了。
她抓起丫環才上沒多久的茶,就砸在賈政身上。
賈政嚇壞了,顧不得疼,也顧不得地上的碎瓷片,雙腿一軟,當場跪下,哀聲道:“大嫂~~~”
“留?怎麼留?你不是給二衛的守備寫信了?”
沈檸冷笑,“你賈政多厲害啊?大公無私,捨己為人,你妹妹才死,就要妹夫和兩個外甥輪值前鋒小隊,你妹夫當天殺了三個韃靼後,力氣不繼,被人砍了腦袋,你兩個外甥命大,撐了三年。”
說到這裡,她一把抓住賈母喝了半盞的茶,也狠狠的砸給了賈政,“你要不要查查二衛的守備跟王傢什麼關係?你腦子呢?裝的都是屎嗎?”
“慢慢慢,這和我王家有何關係?”
王子騰如何能認,如何敢認?
“大嫂子,你說話要有證據。”
那信早就毀了。
所有當年相關的人也沒了。
藍家的一場大火沒多久,寧夏二衛的胡守備得了馬上風,死在小妾的肚皮上。
胡守備的夫人薛氏發賣了所有妾室通房,帶著孩子回了南陽老家。
王子騰不怕查,“是,我是認識胡守備,就連他的妻子薛氏也是我二妹的婆家族人,但這拐著彎的姻親關係,本就是官場常態,我在軍中,他也在軍中,他活著的時候,我們兩家有幾封書信來往,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
“我跟王大老爺說話了嗎?”
“但是大嫂子提到了王家,在下不得不說明一下。”
“噢?你是說這件事,跟你們王家沒有半點關係?”
“沒有!”
王子騰沒有猶豫的搖頭。
“好好好!”
沈檸點頭,“賈珍、賈珠、賈璉,你們三個都聽到了?”
賈珍:“……”
賈珠:“……”
賈璉:“……”
三兄弟對視一眼,一齊躬身,“聽到了。”
賈珠隱約知道大伯孃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他爹糊里糊塗,他娘……在有意無意間,拉著他爹偷賈家軍中的關係,
大姑父是肯定拉攏不了的,所以……
賈珠忍不住看向祖母,果然,他祖母放在桌上的手都抖了起來。
他……
賈珠站在那裡,忍不住閉了閉眼。
現場只有賈璉最為糊塗。
他高高興興的下朝回家。
還沒進院,鳳兒就一疊聲的讓他趕緊走。
他還莫名其妙呢,東府就來人了。
結果他還沒問鳳兒怎麼回事,她又讓他老實過來,聽大伯孃的。
大伯孃的話,他肯定是要聽的,只是……
賈璉的眼睛掃在王家兄弟和二叔二嬸那裡,心頭髮沉。
“聽到了就好。”
沈檸看向跪在地上的賈政,“賈政,我問你,這些年你有沒有跟各方軍中寫過什麼信?安插什麼人?”
賈政:“……”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他真的幹過。
大舅兄在軍中,一些他看中,卻不好安插在京營的人,還有曾經不得志的同僚,他都給寫過推薦信。
但是賈家離開軍中,那些關係不用就過期作廢了呀!
心裡是這樣想的,賈政卻不敢說出來。
他怕他說出來,大嫂會直接氣瘋,再拿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