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陪嫁,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用著,卻不料就那麼殘了。
“現在全大昭誰不知道,沈氏就是大昭第一悍婦?”
“……”
“……”
全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賈敏本來跟朋友說話,聞言也猛然回頭。
賈母強撐著,扯了個難看的笑,才要說話,卻不料沈檸卻笑了,“大昭第一悍婦?”她好像求證的道:“我嗎?”真是不聞不知道,一聞……
“沈夫人不知道?”
“雲氏~”
甄太妃想要阻止兒媳,可沈檸已經起身,“太妃還是讓王妃把話說完了,要不然,她今天肯定不痛快!”
相比於笑面虎甄太妃,她更願意對上這位晉王妃。
“說我是大昭第一悍婦,來來來,先說說,都是誰說的?”
“還用誰說?整個大昭誰不知道,賈敬連道袍都被你剝了,如今窮的在太玄觀挑糞?”
晉王妃雲氏冷笑,“還有賈珍,聽說有人白送他銀子,因為你的家教嚴,都不敢收呢。”
“噢~,原來還是魯家的事啊?”
沈檸恍然大悟時,怒從膽邊起,一邊抓住賈母還沒來得及喝的茶,猛的往晉王妃的臉上潑去。
“啊~~~~”
晉王妃要瘋了,一片茶葉糊在她的眼皮上,才換沒多久的衣服,這一會又溼了好多,“沈氏,你好大的膽子。”
“沒有王妃的膽子大。”
沈檸不怕跟她比高聲,“刺客謝正虎何等人也?不清楚,就去官府查一查,或者問問晉王爺。問問他,是不是支援前朝勢力,支援北邊大清,報復、虐殺功臣之後?”
轟~
好像一道驚雷,一下子就把怒火燒到腦袋,要不管不顧的晉王妃炸醒了。
也把滿殿的女眷驚的一聲也不敢吭。
“哐當~”
甄太妃的反應到底更快,手邊的杯子一把砸在地上,“雲氏,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放肆?”
話是說兒媳的,其實也是在說沈檸,“沈夫人……”她臉上的笑容終於沒了,“還請莫要生氣,更莫要聯想,西財神魯鯤進京,為防別人找他麻煩,請人牽線搭橋,雲氏被他忽悠,投了好些銀子在錢莊當股東,誰知道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她這才遷怒了你。”
“……晉王妃!”沈檸好像平常的喊人,“是這樣嗎?”
晉王妃:“……”
她呼呼大喘著氣。
如果不是太上皇糊塗,她差點就是主持宮宴的皇后,這沈氏怎敢如此欺她?
自嫁給晉王,晉王妃除了在宮裡受婆婆的氣,在王府受晉王的氣,其他地方,只有她氣別人的。
如今……
“不是這樣,難不成沈夫人還想把我家王爺跟前朝餘孽和北邊的大清壓一塊?”
她想以眼神壓服沈檸,可惜沒成功。
晉王妃磨了磨牙,已經完全清醒。
沈氏不是普通的誥命。
曾經太子還在時,賈敬比她夫君在父皇那裡還要得臉。
是她孟浪了。
以為賈敬夫妻兩個,京城都不敢待,躲到道觀,從此是斷了脊樑。
沒想到……
晉王妃心中略有後悔,“你冤枉我家王爺……”
她又磨了磨牙,“母妃!”她一下子朝甄太妃跪下,“還請母妃替我家王爺做主。”
甄太妃:“……”
如果不是在宮裡浸淫幾十年,早就修煉到泰山崩於面,而面不改色了,她剛就不是砸杯子,而是打這蠢婦。
可恨,她給她留臉,給兒子留臉,這蠢妃還上趕子想幫沈氏給兒子摟一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