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問了賈妏,他也才知道,為何她都不給家裡寫信。
她不敢!
妹妹痛哭失聲的二字,讓賈赦如墜冰窟。
醉生夢死的這些年,他……
賈赦恨他自己,但是他更恨這個陰陰的王子騰。
“來人,給我打,給我砸!”
說話間,他長鞭一甩,硬生生的把王家的匾額扯了下來。
妹夫和兩個外甥的仇,他必得報了,要不然,死了都得被他爹按在奈何橋前打板子。
“賈赦,你是瘋了嗎?”
王子騰要瘋了,“藍家的事,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是有人在挑撥我們兩家的關係呢。”
啪~
暴怒之下的賈赦,終於沒忍住朝他動手了。
年輕的時候,他玩過鞭子,但是好些年沒動了。
如今能使的這麼好,多虧了這些天騎馬用鞭。
曾經丟失的手感又回來了。
而且這力氣,也明顯比去天津時好多了。
但王子騰什麼人?
京營的主官呢。
雖然腿上有傷,卻遠不是草包弟弟能比的。
賈赦的鞭子剛甩過來,就被他一把撈住。
一鬆一拉間,借了點巧勁,他硬生生的把鞭子拽到了自己手上。
“別逼我跟你動手。”
王子騰拽住鞭子的那一剎,朝賈家的一個府衛撇了撇,撈住他腰的瞬間,又猛然一扯,‘啪’的一下,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來啊,你當我怕?”
賈赦氣紅了眼,正要命人敲他的馬時,街頭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趕到,“住手,都給我住手。”
與此同時,程洛也知道岳家被彈劾的事了。
不過,彈劾嘛!
多正常啊!
他娘當初死的那麼慘,也還被彈劾呢。
程洛對那些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御史,都超級沒有好感。
但他可以持無所謂的態度,程家老太太卻不能,這邊還待著客,她就想鬧,卻不想她還沒到前院,就被一群老妯娌按住了。
“老嫂子,你可不能再給家裡惹禍了呀!”
“就是啊,那賈大人能打閔家,就能打到我們家。”
閔家的男人,從老的到小的,全被打了呢。
皇家要做天下表率,沒跟他們家動手,可是,定然期待能有人幫著收拾他們家。
寶豐公主去世後,程家表面上看著,還跟以前一樣,但是,老老少少都知道,不一樣了。
就是幫著收拾了爛灘子的南安郡王,也明顯的不待見他們家了。
這還不是最差的。
最差的是,自從洛哥兒和賈元春定親以來,男人們在衙門裡辦差,比以前更加不順。
程家族裡的八老太太道:“賈赦就算被申斥了,寧國府那邊也還有賈珍呢。”
“就是啊,據說那賈珍比賈赦還要混呢。”
一個快嘴媳婦道:“當初可是因為賈家族中一個嫁出去的小輩,硬生生的砸了工部陳大人的家。”
“可不是,砸過了,還不解氣,還去告人家。還讓人家的兒子改姓了。”
對對對,關鍵是這個。
他們程家如今倚仗的不過是程洛。
萬一惹了賈珍,跑過來跟他們鬧,再讓程洛改姓……
皇家那邊說不得馬上就能同意。
“快快快,都來扶一把。”
,!
一群老孃們架著老太太就往裡走。
這讓趕過來,想要阻止祖母鬧事的程洛目瞪口呆。
他縮在牆角,偷偷嚥唾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