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又是一陣交談,之後,他們從懷裡取出刀來,將兩人一塊塊割碎。梅看到兩個男人不停掙扎叫喊,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們身體的碎塊真的被鷹臉人拿在手裡,在牆上四處塗抹,他們割一塊就塗抹一陣,回來再割一塊。梅呆呆的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兩個男人終於死了。
當梅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房間裡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回字型的凹槽也不見了,牆上那些被鮮血塗抹過的地方,看起來格外破敗、骯髒而已。她仔細的探查著,明明剛剛看到了可怕的事情,怎麼都不見了?在那曾經有凹槽的地方,她爬在地上摸索著。忽然,果然有詭異,還沒等反應過來,那曾經的凹槽竟彈了起來!下面火紅一片,跳了她一跳,以為下面是放柴火烤“犯人”用的,可是細細一看那火紅中有個洞,那洞裡黑漆漆的,顯然下面沒有火。
梅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裡面一團黑,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卻可以感覺到空間的狹小。心想有火把就好了,正想著,忽然記起口袋裡有個古老的火摺子,急忙摸出來點上,真不錯,大小正合適,到像是事先知道會用到這麼大小的火把一樣。梅藉著光亮四下看去,其實,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一個只能容一個人爬過去的小圓洞罷了,只是四壁全是黑色的,雖然不懂得地質學,但她猜想那一定全都是煤,和小時候看到的煤塊一樣。順著煤洞一路往前爬去,不久,前面就透出幽幽的藍光,還有嘩啦啦的流水聲,想是快到洞口了吧?她猜,於是加把勁,一口氣爬到洞口。
迫不及待的探出頭一看,天呀!這洞口竟然位於峭壁之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這裡是一處窄窄的山澗。洞口對面也是高入雲端的懸崖,右邊則是一條細細長長的瀑布,看來竟如從九天之外奔流而下似的,而在左邊,瀑布形成的溪水一路向山下延伸著,在不遠處拐了個彎,才不見了蹤影。山澗裡的山石地面全都黑乎乎,好像煤山一樣,放眼望去,到處是綠油油的草木,煞是悅目。這是什麼地方?好個溼潤而幽靜的所在。低頭細看,發現洞口外有條陡峭的小路,通到澗底。不用多想,爬出洞口小心的順著小路滑到澗底。
澗底是個桃園仙境般的地方,沒有宏大的場面,卻幽深得好像每一口吸入體內的空氣,都充滿了來自遠古的智慧,那極度溼潤的空氣好像有種把靈魂融化成水的魔力。就在不遠處,一塊突出的大岩石上,竟然有坐小小的茅屋,看起來破舊不堪,四面漏風。梅爬上岩石,那茅屋朝南面有一扇門和一扇窗,門是方的,窗卻是圓型,中間用十字型木架做支撐。這茅屋的外牆上用一層薄薄的,棕色的,像是古時候的油紙一樣的東西包著,她猜想那也許是為了擋風。
走進小茅屋,這真是間小到不能再小的房間了,裡面西邊牆邊上,塞著一張窄窄的床,南面窗戶下有張小小的書案,再沒別的東西了。那老朽不堪的書案上放著筆墨紙硯,梅不假思索的拿起筆來,想寫點什麼,可是筆懸在半空卻不知道要寫什麼了。只好又放了回去,那床看起來雖然破舊,但卻能給人種說不出的寧靜的感覺,梅忽然想,要是在這裡睡上一覺一定很不錯。可是這裡太過溼潤,以至床上的被褥都潮呼呼的,心想要是有盆炭火就好了,誰知,正想著,一回身就發現小屋中間竟真有一爐燒得紅紅的炭火!梅不客氣的把它推到床邊,有了這炭火,被褥很快就乾燥溫暖起來,真好,真簡單,真安靜,於是,梅心滿意足的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許一個世紀,也許一個瞬間,也許根本就沒有睡過?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