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麼?”
阮江西放下咖啡,抬頭看陸千羊,見她抓了一把被昨晚壓沒型了的短髮,十分地不解:“沒道理啊,錫南國際的宋少,居然一點篇幅都沒有。”還是不死心,又從第一頁開始翻,“昨晚電影節上那麼多記者,沒理由一張照片都沒有拍到啊。”
“聽說宋少不喜歡見報。”魏大青出身豪門,對H市這些個大人物的事蹟,多少是有些耳濡目染的,“沒有錫南國際點頭,不會有報刊敢登宋少的新聞的。”
這位太子爺真特麼隻手遮天啊!陸千羊歪著腦袋看江西,一臉憂傷的表情:“天子腳下,眾生緘默,看來我們江西註定要無名無份了。”本來還想著能跟著宋少蹭點頭條的,鬧這麼一遭,除了得罪了昨晚出席的幾個女藝人,啥也沒撈到,丫的,虧大了!陸千羊越想越不爽,“宋辭那個土皇帝!暴政!昏君!”
阮江西攪著已經涼掉了的咖啡,眼眸無波無瀾,對陸千羊的怨念很平靜,只是笑而不語。
她家好沒有鬥志的藝人啊!陸千羊嘆了一口氣,發洩似的把報紙扔在桌子上:“你三點的通告,贊助服裝怎麼還沒有送過來?”
“不急。”阮江西就著桌上攤開的報紙,看得很認真。
陸千羊瞄了一眼,社會版!如今還會看社會新聞的藝人大概也只剩她家阮江西了,嘆氣:“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去服裝組問問。”抓了一把雞窩似的短髮,跑腿去了。
阮江西繼續看她的社會版,不到十五分鐘,魏大青接了個電話,臉就垮下來了。
“怎麼了?”阮江西似乎看到了感興趣的版面,並沒有抬頭。
“千羊和人起了爭執,磕破了對方的腦袋。”魏大青對此很無奈,這都是這個月第五次了,那隻暴躁的羊,當了幾年狗仔,養出了一身暴戾的習性,一言不合就喜歡動手,整個公司不管是經紀人還是藝人見了陸千羊,都會繞著道走。
阮江西神色無瀾,繼續翻著手裡的報紙,心平氣和:“和誰?”
“肖楠的經紀人。”魏大青很頭疼,“和誰幹架不好,偏偏惹上劉梅,整個公司誰不知道劉梅最寶貝她那一頭可以代言海飛絲的長髮,這腦袋都砸破了,保準就成禿子了,何況打狗還要看主人呀,肖楠還是很袒護她的狗……額,她的經紀人的。”
阮江西皺眉,語氣淡淡:“不會有事的,我去處理。”
“我去道歉就好,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肖楠也不敢怎麼樣。”
這話要是給陸千羊聽了,絕對給小青點個贊,她最喜歡關係戶神馬的了。
“為什麼要道歉?”
“額?”魏大青懵了一下,不懂了,在他的三觀裡,打人了就要道歉啊,“是千羊打人在先,而且在劉梅頭上砸了個好大的洞。”
“千羊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動手。”
平鋪直敘,毫無起伏,阮江西性子一貫淡然,但也一向護短。
“那我們去幹什麼?”魏大青跟上去,他覺得這次好像不止是小打小鬧哩。
“報仇。”阮江西三言兩語,毫無情緒,好似家常,她放下報紙,緩緩起身。
魏大青呆愣了片刻,瞧了一眼桌上的報紙,已經由社會版轉到了金融版,上面還殘留幾滴阮江西不小心灑下的咖啡字,正好覆著一行字:天初慈善晚會,主辦方——錫南國際。
魏大青撓撓頭,不懂,趕緊跟上去,肯定有熱鬧瞧了,他經常聽‘老奸巨猾’的姑姑說,別看阮江西性子脾氣極好,但是論起手段頭腦,天宇那一籮筐的女人都比不過阮江西。
十分鐘之後,服裝間裡,原本正趾高氣昂指著陸千羊鼻子罵的肖楠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就炸毛了,直接便摔了手機,伴隨一頓摔砸撕扯之後,扯著嗓子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