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等到住所的時候,已經夜深了,阮江西窩在宋辭懷裡睡著了,暈暈沉沉的。
“江西。”
“江西。”
宋辭將她放在了床上,喚了幾聲她都未醒。宋辭給她脫了外套和鞋子:“江西,醒醒。”
他拂了拂她的臉,才發現她出了一身冷汗,宋辭立刻慌了手腳:“乖,睜開眼看看我。”
阮江西只是皺皺眉,並未睜眼,宋辭將手心覆在她額頭,觸手的溫度,滾燙滾燙的。
她發燒了。
宋辭滿腦子,只剩這一個認知,所有常識與鎮定全部消失殆盡,只剩慌張與害怕。
許久的怔忡過後,宋辭將客房的被子拿過來,將阮江西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躺在她旁邊,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秦江接到宋辭電話的時候已經深夜了,剛把老婆哄睡,正困著呢,就被宋辭的電話驚醒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秦江表示不滿:“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她發燒了。”
電話裡,宋辭語調急促,很慌。
發燒?發燒了找醫生啊!秦江委婉地表示:“宋少,我也不是萬能的啊。”就算他手再長,也伸不到Y市去啊。
“我不知道怎麼辦。”
宋辭還是很慌,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聽語氣,又急又怕。
秦江伺候宋老闆七年有餘,這還是第一次見宋辭如此束手無策,想必,阮江西這一病,宋辭失魂落魄沒了理智。
秦江指條明路:“叫醫生了嗎?”
“嗯。”
還好,基本的常識還在。
既然如此,那還擔心個毛,不就是發個燒嘛,人生在世,誰還沒個小病小痛,多大點事。
秦江打了個哈欠:“那等著吧。”
宋辭幾乎怒吼過來:“我等不了,立刻想辦法!”
“……”
秦江耳朵都快被震聾了,可是,他無計可施啊:“宋少,這、這——”
“我家江西會不會出什麼事?”電話那邊的宋辭突然放軟了聲音,秦江很不習慣,“秦江,我有點慌,你快想想辦法。”
不就是發個燒嗎?宋少至於搞得跟天塌下來似的嗎?秦江脫口而出:“先別慌,鎮定!”
然後,秦江把他家還有三天就預產期的老婆叫醒,交代了一下宋少家的急事,老婆大人不僅沒有半點被吵醒的怨言,還十分得振奮:“宋少,我這有個偏方,鐵定管用。”
“用酒精給江西擦身。”
“用什麼酒啊?當然是最貴的了。”
“哦,還有衣服。”
“得脫掉!”
“當然是全部脫掉,一件都不能剩!”
“是啊,要擦,全身都要擦!”
掛了電話,秦氏張彎彎同志就倒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
“老婆,你這是什麼偏方,我以前發燒你怎麼沒給我用過。”秦江對他家老婆的大人的偏方是很懷疑的。
“你哪有我家女神身子嬌貴,用得起這麼貴的偏方嗎?”張彎彎同志表示出了一種嫌棄的姿態。
“……”秦江突然覺得他老婆追星這個事情很嚴重,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家庭和諧關係了,“睡吧。”揹著身,躺在裡側,不想跟他老婆交流了。
秦太太明顯很激動,挺著個十個月大的肚子在床上翻滾:“嗷嗚,脫光擦身什麼的最有愛了,激情燃燒的歲月啊——”突然,就一聲哀嚎,“啊!”
秦江一個打挺:“怎麼了?”
“好像是,”張彎彎同志抱著肚子,“要生了。”
然後,秦江就慌了,心情好比剛才的宋辭,只覺得天快要塌下來了。
這真是一起由發燒引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