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為自己的怯懦感到鄙視。
奈爾森陪著姚靜姝至深夜,看著她哭累了睡在床上,擁著被子的手還帶著微微顫抖。輕輕為她抹去眼角未乾的淚,奈爾森恨自己今天家中有事未能陪在姚靜姝身邊去參加婚禮。知道姚靜姝一天也沒吃過什麼東西奈爾森拿起姚靜姝的家門鑰匙轉身走了出去。得買些夜宵回來,他需要在姚靜姝再一次醒來時勸她吃點東西。
剛走出樓道奈爾森就看見了獨自徘徊在樓前的安語諾。奈爾森陰冷的眼神看著這個女人,她究竟有些什麼本事能令姚靜姝一次一次為她肝腸寸斷卻無視自己的一片痴心。
“你來做什麼?不是該去享受你的洞房花燭夜嗎?安小姐,你還嫌刺激她刺激的不夠嗎?你已經結婚了,還不能放過她嗎?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過她,啊?”沒有給安語諾反駁的機會,奈爾森對著安語諾就是一通亂喊。
這麼多年來,她姚靜姝心甘情願為安語諾付出一切,可他卻看不過去,也不平衡。為什麼她安語諾就能緊緊的握著姚靜姝的心揉過來捏過去,而他奈爾森就不能抓住姚靜姝的一個衣角?為什麼她安語諾勾勾手指就能令姚靜姝趨之若鶩,而他奈爾森把整個心都掏出來奉上卻不能換來姚靜姝一點點在意?
“安語諾,這些年seven為了你甘願囚禁在你安家的牢籠中不肯展翅高飛。她為了你不惜捨身犯險與‘狼’為伍。她為了你幾乎將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安語諾,你一次一次傷她至深而她卻只想著你是否有苦衷,你是否有難處。安語諾,如果你不在意她,有很多人在意她。你給不了seven幸福能不能請你交給我來。”奈爾森幾乎失態的大聲咆哮著,將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抑鬱全部吼向安語諾。
這個女人已經很完美了,也擁有了世上最完美的一切,幹嘛還要來跟自己爭一個女人。奈爾森痛恨自己的情敵居然是一個女人,如果對手是男人的話他不介意與那人來一場男人間的競爭。可她偏偏是一個女人,他註定要在一個失衡的狀態下角逐的結果也只能是輸。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安語諾早已泣不成聲。她對姚靜姝造成的傷害她自己心裡清楚的很,但她自己又有幾時是好過過。
“不需要你跟我說對不起。只請你離開她的世界。”奈爾森冷冷的一字一頓的說。
“夠了,奈爾森。”身後響起姚靜姝冷冷的聲音。
奈爾森詫異的回頭看向姚靜姝“seven?!”她怎麼醒了?怎麼下樓來了呢?
“閉嘴,奈爾森,你不覺得你管得有點多了嗎?”姚靜姝刀子一樣的眼神射向奈爾森。
看著姚靜姝那凌厲的眼神奈爾森不自覺吞了吞口水,這幾年在美國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姚靜姝的狠絕,那是一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可是seven我”我是為你抱不平啊!堂堂七尺男兒英俊的臉龐竟展露出一副很不搭調的委屈狀。
“夠了,別讓我再聽到你剛才的言論。我相信你懂我。”與奈爾森擦肩而過,姚靜姝斜瞥了一眼奈爾森一語雙關道。
走出樓道姚靜姝匆匆瞥了一眼安語諾便趕緊挪開視線走了出去。現在的自己還沒調整好狀態去面對安語諾。她餓了,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她不想思考,她現在需要補充能量,她不想見任何人。
“小靜。”不容多想,安語諾喊了一聲上前一步抓住姚靜姝的手,搖著頭淚眼婆娑的望著要離開的姚靜姝,便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來。傷害已經造成,安語諾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小靜乞求她的原諒。她只希望小靜能懂她此刻的意思。
感受著手心的溫度,姚靜姝很想回握住這個牽動她靈魂深處的溫暖,微顫了顫手姚靜姝深呼吸看向夜空,此刻的天空沒有一絲星光,黑的如一塊幕布一般令人窒息。故意忽視安語諾的抽噎聲,姚靜姝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