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想法一同出現的,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火,隨著那個老太婆決定親自下場,粘稠的黑色不明液體緩緩流出體外,隨著這些黑色液體的滴落,空氣中都瀰漫上了一絲腐朽的味道。
下一秒,站在黑色液體形成的沼澤區域中間的老太婆緩緩抬起自己的手臂。
一股黑色液體逆流而上,隨著 “啪” 的一聲,這些黑色液體好似水袖一般被甩出,目標對準了正在圍毆那三個抽象怪胎的凌軒等人。
但凌軒等人卻對這一道攻擊視而不見,對此,老太婆自然樂意看到,她有信心只要這道攻擊命中,便能瞬間把那些圍毆她兒子們的 “小雜碎” 抽成兩半。
於是,一個殘忍的微笑緩緩浮現在了老太婆的臉上。
然而,眼看攻擊就要實實在在地打在凌軒等人身上時,一道鋒銳到了極點的寒光瞬間斬出。
這道斬擊輕而易舉地斬斷了她的 “手袖”,也正是因為這道看起來熟悉無比的攻擊,這個老太婆終於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靜靜站在原地的白月魁身上。
下一秒,她那蒼老佝僂的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
熟悉,太熟悉了。
這一刻,時間彷彿倒轉,她們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樣子,她矮小佝僂的身體倒在地面,不甘地看著前方,那個身材高挑,頭髮銀白,斜握一柄長劍的女人,就是她一生的夢魘。
直至現在,兩道人影重合,白月魁的容貌不見一絲蒼老,眼神依舊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她。
一陣微風吹過,老太婆打了個冷顫,這時她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竟如同剛剛經歷溺水之人一般,渾身上下滿是冷汗,身軀止不住地顫抖,蒼老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二十年了,你怎麼就不死呢!”
這句話中帶著明顯的顫抖與恐懼,顯然這個被白月魁視作對手的人把白月魁當成了夢魘。
見到對方認出自己了,白月魁也不再掩飾,抬手拉開了纏繞在臉上的狐裘,露出了那張冷豔的臉,在對方話音落下之後,白月魁抬起手中唐刀,用另一隻手捏了一下劍尖。
“你們都沒死呢,我怎麼會死。”
話音落下,白月魁手腕旋轉,用手中唐刀挽了一個刀花,一道讓人無法忽視的斬擊憑空出現。
老太婆見狀終於有了動作,她的身體逐漸分裂,隨後快速移動躲過這道斬擊,接著開始拔高。
慢慢地,她的身體不再佝僂,容貌不再蒼老,不一會兒,一個顏值能打八十分左右的女人出現了。
這個女人嘴唇很薄,單看面相會讓人覺得她有些刻薄。
身材相貌的恢復並非終點,很快她的身體再次變化,黑色粘稠的液體爬滿了她的全身,一個身軀像人,四肢修長好似麵條一樣的類人生物出現了。
凌軒見狀,不由地想要吐槽一句:“能不能有點創意呀,一個個的都是毒液變體,看起來沒什麼壓迫感呀!”
似是聽到了凌軒的話,那具身體再次變化,兩對手臂從肋骨處長出,手臂的前端化作尖刺。
這一幕讓白月魁的臉上浮現出微笑,朱唇輕啟,點評了一句:“呦,新形態呀?多了兩隻手,變得更醜了。”
“這是我沉睡二十年的積累!”
“呵!凌軒~,上!給她點顏色瞧瞧!”
突然,白月魁轉過身體直面凌軒,同時抬起右手,豎起大拇指對著身後的 “新形態” 一指,這一下她明顯用了力氣,以至於她的衣服都微微一震。
而被點名要求上場的凌軒則是一愣,緩緩抬手指向了自己的鼻子。
“我?”
“對,去把這個人除掉。”
白月魁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凌軒見狀傾斜身體,視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