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增無減,他也不理會她,只是一步步走向汽車。
“阿衍,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弄的?難道是那年的車禍?”
身後的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彷彿這七年時間不曾流逝,秦衍猛然轉身,帶著蘇藥不曾見過的邪魅,步步逼近她。
細長的眼角挑起一抹不屑,“當年的車禍,不過是一點小傷,你想太多了,我秦衍還不至於傷成那樣還去學校找你,你太高看自己了!”
“對不起……阿衍,當年……”如果罵兩句,可以讓他好受一些,她寧願他不停罵下去,想起他剛才痛苦的神情,只希望躺在地上的人是她自己,愧疚、心疼、無以言喻的懊悔,她的心終於潰不成軍。
終於他將她逼到車門上,居高臨下的睥睨她,嘴角卻勾起讓人膽戰心寒的笑意,“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干嘛?”
倏爾,秦衍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纖細尖尖的下巴,他的力道好大,她的頜骨發出咯咯的聲音,讓她好疼。
這樣的秦衍讓她好陌生,他的眸光冷酷、殘忍、甚至邪惡,讓人不寒而慄。
她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慌亂的閃躲,他的唇已經狠狠的覆了上來,帶著濃濃的恨意,用牙齒廝磨她的嘴唇,口中滲進絲絲腥甜,好痛,就像只被困住的小獸,被他死死壓在車門上,動彈不得。
他的吻實在太霸道,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蘇藥只覺胸口悶得喘不上氣,稍一放鬆,張開嘴呼吸,就被他攻城略地,靈巧的舌順勢而入,在她的口中翻江倒海、為非作歹、任意肆虐。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秦衍喘著粗氣,惡狠狠的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細細碎碎的撕咬著,動作粗暴,發洩著心裡壓抑了七年的慍怒。
這久違的親近,久違的味道,充斥在蘇藥的唇齒間,一瞬間淚如雨下。
苦澀的淚和腥甜的血,同時痴纏進他們的口中,秦衍終於停了下來,望著眼前人素白沒有血色的臉,心口突然就疼了起來,他猛的鬆開她,一瘸一拐的朝車的另一側走去。
秦衍開啟車門,卻見蘇藥還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神情恍惚,完全呆愣在原地。
“還愣著幹嘛?上車!”
蘇藥被他冰冷的命令喚回意識,她轉過身,開啟車門,卻看著座椅怔愣,“這……是駕駛室……”
“要不然呢?你覺得現在的我還能開車?”他的腿,現在別說開車,就算是正常的使力都很困難,秦衍滿不在乎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一把關上了車門。
蘇藥登時就犯了難,秦衍不耐煩的瞟向蘇藥,“你大學時不是拿了車本?還墨跡什麼!快上車!”
她都七年沒開過車了好嗎?虧他想的出來,可眼下他的腿開不了車,外面又下著暴雨,一想到要他和自己一樣被澆成落湯雞,就心下一軟。
蘇藥為難的上了駕駛座,訕訕的說,“那……一會兒……我把車開到大馬路上,我下車給你攔出租,你還是坐計程車……”
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卻聽秦衍閉著雙眸,冷冷回應,“一直開,開到淮海路左轉,第一個路口再右轉,有個龍海花園新城,就到了,我睡一會兒!到了再叫醒我!”
望著前方被大雨沖刷的擋風玻璃,她連頭皮都開始發麻,還好夜深人靜,又下著大雨,馬路上別說是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
就這樣,她以蝸牛一般的速度,終於開著他那輛沃爾沃爬到了龍海花園新城。
這小區一看就是s市的豪華高檔社群,經過嚴密細緻的電子掃描,門衛才將他們的車放行。
蘇藥一路戰戰兢兢,終於將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卻見秦衍早已深沉入夢,一雙濃長的睫毛靜靜搭在眼瞼上,挺闊的鼻樑微微泛著光澤,薄涼的唇瓣還掛著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