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潑皮一下子變成了樂於助人的熱心人,象一群生怕吃先生戒尺的學童,爭先恐後答道:“人和鎮,人和鎮!”
“請問,哪裡是‘翠香樓’?”司馬飄雪態度越發謙和。
一潑皮滿臉堆笑,向南一指道:“原來大爺是去找地方玩兒?以大爺身份,自是去那個好去處。”便一一告知那路如何走。
眾潑皮也齊聲應合,張張臉上笑容綻開,如同見了一擲千金的大施主。
司馬飄雪謝過了,轉身便向潑皮所指之處走去。
司馬飄雪行不多遠,便見一座樓院,門上大書“翠香樓”三個大字。院門富麗,門上張燈結綵,象是迎辦喜事。
司馬飄雪進得院子,見這院子並不大,但華麗已極,樓廊宛轉,顏色鮮豔,笙歌歸院落,燈火下樓臺。裡面盡是歡聲笑語。
司馬飄雪不知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正不知所措間,一群女子迎了過來。
這些女子濃妝豔抹,各各皆有些諮色。
一女子笑道:“客官快快請進。”說著便用手來拉司馬飄雪。
一轉眼,又有幾個女子也笑嘻嘻同來撕扯。
司馬飄雪恍然大悟,情知闖進了妓院,叫得一聲苦,心裡直罵“快刀”古豪:“這傢伙,約會也不選個好地方,卻將咱往婊子窩裡支!”
樓上又下來一女子。這女子生得比先那些更嬌豔些,微啟櫻唇道:“你們撕扯什麼,帶到我房裡去吧。”眾女子齊聲嬌笑,相擁著司馬飄雪上樓。
司馬飄雪進退兩難,轉念一想,既然“快刀”古豪已約定在這裡等,辦正經事要緊。堂堂一個“中原第一劍客”,為了報仇,刀山敢上火海敢闖,莫非還怕幾個女子,不就是幾個粉頭麼?
司馬飄雪心念已決,遂跟著眾女子到了樓上一進屋內。
司馬飄雪見這屋內陳設極是豔麗,香氣撲鼻。司馬飄雪也不客氣,進門便解了劍放在桌上,一屁股往正中太師椅上坐下。
那女子掩口笑道:“奴家名叫嬌娘,請問客官高姓大名,此去何處?”
司馬飄雪心想那古豪可惡,不妨壞一壞他名頭,便笑答道:“古豪。”
嬌娘道:“原來是古大官人。奴家這就去為官人打水盥洗。”
司馬飄雪道:“先不忙,我有些餓了,不知這裡可有東西吃?”
嬌娘道:“官人說哪裡話?到了‘翠香樓’會沒東西吃,奴家這就去備酒飯。”
嬌娘說畢,衝外嬌聲一叫,不一刻,便有個粗笨老媽子進來擺上桌子,將飯菜端來。
這飯菜倒也豐盛,且有美酒。司馬飄雪腹中飢餓,坐過去便吃。
那嬌娘纖手把盞,斟上一杯酒,在另一個杯裡也斟滿了,舉杯道:“我與古大官人喝個雙杯。”
司馬飄雪也不去多想,端起杯一口飲了,說道:“這杯子太小,喝得無趣,我要用大碗。”嬌娘見他豪爽,又給他斟滿一碗。
司馬飄雪依舊是一飲而盡。
那嬌娘喝過了,卻在司馬飄雪身旁坐下,用筷子給他一樣樣夾菜,倒象是他親孃。
司馬飄雪心裡一動。
不料,那女子又順手將裡面那件袍子也脫了下來,光剩個小胸兜兒,裡面一對大*衝他撅著。這下她就象司馬飄雪的渾家了,如果司馬飄雪有渾家的話。
司馬飄雪心裡一驚。
立時,司馬飄雪鼻中便嗅到一陣香氣,那臂膀也溫溫軟軟挨將過來。
司馬飄雪不自覺向一邊挪了挪屁股。
那嬌娘卻貼將過來,司馬飄雪再一挪,嬌娘便再一擠,似乎存心要將司馬飄雪趕下凳子去。
一餐酒飯也不讓人吃好!司馬飄雪心裡有些煩燥,又不好對一個小女子發火,畢竟人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