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對他特親熱。
福全是個好孩子,最難得是心地單純。開始還對我突然變得平易近人有些猶疑,但到底是不到八歲的小屁孩,待確定我沒惡意後,就對我親近起來。
沒事時,我支開宮女太監,教他打牌,打麻將。可惜的是隻有兩個人,只能玩接龍、二十一點什麼。我很遺憾我們不是蚯蚓,不然一人切兩段,就能開桌麻將了。曾想過拉攏倆人,可常寧太小,蘇茉兒要替我幹活,而玄燁,那個小孩太精了,下段會說到。所以忙活半天,就贏了幾塊糖球,為了保持福全的革命熱情,我還得饒出去幾塊。
沒勁,太沒勁了!嗷!我象匹來自北方的狼,對月哀號。
幾個孩子裡,最不喜歡玄燁,一點不象小孩。
有一天我和福全比賽看誰扔進嘴裡的花生米多,他正好來了,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問:“你們在幹嘛?”
當時我正往下吞顆花生米,讓他一嚇,花生米改道了,嗆得我咳了半天才緩過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咳完了,笑容可掬的開始拉攏他進麻壇。
結果他支走福全,很嚴肅的問我:“你是誰?你不是皇祖母,她從來不這樣。”居然看出我可疑!連福全都沒看出來,不愧是以後的明君。
我嚇得一激靈,馬上整整臉色,厲聲說:“放肆!我的心思豈是你能揣測的?”以後就放棄了拉他入夥的心思。
事後想想驚出身冷汗,玄燁才六歲不到就這麼精!想想我五、六歲時在幹嘛?曾把柿子當西紅柿啃了(南方人,沒見過柿子),結果舌頭麻了,我媽拉著我的舌頭用毛巾擦了半天。還會和小朋友吵架,說:“我不跟你玩了,我給你的兩張糖紙你給我還回來!”。仔細想想,好象除了吃喝玩樂,啥也不知道。
太可怕了,這還是孩子嗎?以後我就有些忌憚玄燁,要不是關係我以後的政治前途,我真不想理他。
好吧,你不想當小孩,我成全你。於是我讓蘇茉兒找名師繼續摧殘他,嚴格要求他,把他往皇帝的路上培養。讓他天天忙於政務,累死他;讓他有好多老婆,煩死他;讓他有好多孩子,鬧死他。
這就是我,一個小心眼女人的甜蜜的報復。後世的人都說玄燁是孝莊一手培養和扶持登上皇位的,卻不知道我是因為不喜歡他,才推他出去受苦的。可惜,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的人太少了,真相就此湮沒於歷史之中。(所以盡信書不如無書。)
而福全我當然捨不得害他,就衝他那張臉我也下不去手啊!所以時時提點他宮廷爭鬥的黑暗殘酷,作個富貴散人是如何如何好。
有一天,福全與玄燁去給福臨問安,福臨問他們的志向。玄燁如我所料,答:“願效法父皇。”而福全說:“願為閒王。”結果史官聽錯了,記載成了”賢王”。我可憐的娃兒,以後受到玄燁的重用,果然成了一代賢王,一輩子不得閒。書生誤人啊!
有玄燁在場的時候,我都得好好端著太后的架子。想想也很可悲,我原齡19歲,現齡47歲,居然受制於一黃毛小兒,難道現代的應試教育果然是培養高分低能的溫床?
自從我說了那句“我的心思豈是你能揣測的?”玄燁就開始努力揣測,挖掘我話裡的深意。事實證明,他是自學成才的好學生。
我常給他們講故事。
故事1——呆若木雞:
紀省子為國王訓練鬥雞,國王一直追問那雞是否做好了戰鬥準備。
他說:“還沒有,它火氣十足,隨時都想與別的雞鬥。”
十天後又答:“還沒有,它一聽到別的雞叫就怒氣衝衝。”
又十天,“還沒有,它仍然怒目而視,抖動羽毛。”
再過十天,紀省子說:“它準備好了,當另一隻雞叫時,它眼睛都不眨,就像木雞一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