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理由,還是安市時說的那個,反正沒人會不信。
都覺得衛聽瀾運氣好。
但這少年神色自若眉目如畫的立在眼前,又覺出魏川的眼光好。
反正兄弟兩個站在特意佈置的花樹下,和諧融洽又養眼,看著倒真像一家人。
魏川帶著衛聽瀾認識了許多人,又讓他自己去走一走。
衛聽瀾悄悄說:“剛才的人我都沒怎麼記住。”
魏川笑:“不重要,不用記,他們記住你就可以,免得遇到了,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衛聽瀾隱約有些理解,點點頭。
魏川看著少年人高挑瘦削的背影,只是一個背影都能輕易攥住許多目光。
這還是年紀小的時候。
將來在那個圈子,少不了各種覬覦和打探。
有錢有勢的人未必比普通人高貴,甚至更骯髒更邪惡,因為有資本去滿足自己的私慾。
而美色和金錢,是首當其衝會被掠奪的東西。
魏川更知道,有資本的人也最惜命。
面對得罪不起的人,這些人的面孔會要多和善就有多和善。
藏不住的人,就高高供起來。
他希望他安全,體面,快樂。
也刻意讓他出去交朋友,這樣他們之間也好有個安全距離。
衛聽瀾獨自一人,原本以為只是四處瞎逛逛就回去了。
他參加過宴會。
前世許多人都很疏遠他。
這疏遠也許是做給賀青臨和景晟看,也許是不屑他,反正被孤立和排斥,習慣了的事。
更不要說這裡沒什麼熟人。
但是衛聽瀾這次卻想錯了。
他如今身後站著魏川,地位明朗又貴重。
很多人和他打招呼。
聯絡方式加了一堆。
若不是衛聽瀾藉口說去洗手間,怕是還要被圍著。
衛聽瀾從洗手間出來,見到那邊影綽綽有個小花廳,便準備待一會兒,清靜清靜。
不想小花廳已經有人。
幾個年輕人。
有人說:“人不狠站不穩,當年親子鑑定聽說都做了三次,現在成了座上賓”
衛聽瀾無意聽人家閒話,轉身離開。
裡頭人還在說:“現在身邊還帶了個小的,溫順的跟羊羔一樣,不知道這個羊羔知不知道他站在一頭狼身邊。”
衛聽瀾就站住了。
花廳裡有人勸:“小聲點,親爹媽囚禁的囚禁弄死的弄死,心狠手辣,要是他聽見了,你不要命了!”
那人聲音低了些:“聽見了怎麼的,當面我也敢說,一個殘廢”
被綁架那次,魏蘭罵了魏川許多,提過魏川囚禁親生父親,害死親生母親。
衛聽瀾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即使結果是那樣,但過程呢,他哥的父母做過什麼,誰知道。
過去聽到的一鱗半爪和現在的對上了,這些人就是在說他哥,雖然名字都不敢提。
衛聽瀾敲了敲半開的門,一眼盯住胡說八道的那個少年。
幾個年紀和衛聽瀾差不多的少年,齊齊愣住,面色驚惶,有兩個是剛才問衛聽瀾要聯絡方式的。
衛聽瀾認出來,心頭冷笑。
他的那點戾氣被魏川安撫下去,現在又冒出來。
衛聽瀾靠在門邊,冷冷道:“我能代表我哥,有什麼想說的,現在就算是當面了,說吧。”
你是不是喜歡你哥?
幾個少年面面相覷, 緊張又驚愕。
之前被魏川帶著認識圈子裡頂尖人物的少年,沉靜如玉璧, 他們也只是嫉妒才說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