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打理過,鬢角都修的十分精細。
他把抱著的花遞給衛聽瀾:“瀾瀾,恭喜你的人生邁入新的篇章。”
衛聽瀾眼眶一下就溼潤了,幾乎迫不及待的俯身抱了下魏川。
花束很大,他們像在花海中。
衛聽瀾說:“謝謝哥。”
魏川摸了摸他的頭髮,有些不解:“怎麼還掉眼淚了?”
衛聽瀾說:“高興的,特別高興。”
前世沒有人接他。
他和陶辰在不同的考場,陶家人都去接陶辰,分派了一個司機給衛聽瀾。
可司機家正好也有孩子高考。
衛聽瀾聽到司機打電話,就給他放了假。
他沒有好的家人,好的父親,只希望擁有的人不會錯過。
但那夾雜著對未來迷惘的極其孤獨的兩天,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很難受。
不過以後不會了。
新的美好的記憶覆蓋了昏暗的。
黑色轎車慢慢匯入車流。
衛聽瀾抱著超大捧花愛惜的看:“都是鮮花,回頭找個花瓶放起來,還能開好幾天。”
魏川看他被花映的清麗奪目的面龐。
他說:“以後每天都訂新鮮的,想放哪就放哪。”
家裡花盆養的花也開,但到底沒有花店的花絢麗多姿。
魏川便有些責怪自己,竟沒有發現衛聽瀾的這個喜好。
衛聽瀾點點頭,他喜歡熱烈和漂亮。
他並不知道,車後有很多目光。
陶家人也來了,陶辰不在這個考場,他們來等衛聽瀾。
他們沒有被驅趕。
但也沒有接觸的機會。
陶懷謙曾試圖靠近,被隱藏在人群中的保鏢阻隔。
他眼睜睜看著那個人群中彷彿會發光的少年,上了別人的車。
陶懷謙和陶旭穿的西裝,陶母和陶月都是旗袍。
他們在人群中很醒目。
有人甚至特意停下來,想看看這一家衣著不俗的人,接的考生是什麼樣。
但很奇怪的,他們都似乎被太陽曬蔫了。
蔫到沒接到什麼人就沒精打采的離開了。
司機沉默的開車,主人家不高興呢。
所以即使收到女兒的資訊,說是考試發揮的很好,他也不敢表現的開心。
又暗道,最近陶總的脾氣倒是變好很多。
陶懷謙的脾氣的確好了很多,這源自於愧疚和心痛。
這還得從訂婚宴說起。
衛建國跑了,肖家全力搜尋,因此調查出一些衛家虐待衛聽瀾的過去。
相關資料,肖父給陶懷謙送過去了一份。
他沒別的意思,只希望陶懷謙不要還動輒以父親自居,總好像衛聽瀾得來跪舔他似的。
這很可笑。
若是過分可笑,連帶著肖家這個親家也可笑。
陶懷謙看完資料,當場吃了速效救心丸。
之後就沉默了許多。
他一直以為衛聽瀾的沉默寡言,在沉默時不經意顯露的反骨,都是天生的壞毛病。
誰能想到,那是過去數年的努力抗爭。
那並非不體面的東西。
是勳章,是值得讚揚、肯定、心疼和愛護的品質。
陶懷謙很想彌補,這一次是真心的。
但他一直找不到機會,甚至隱約認識到,再也不會有機會。
生命還沒有終結,他卻已經被逐出小兒子的世界。
陶懷謙如今看到陶辰就心痛。
他的想象力發揮最大作用,陶辰的過去有多安逸,腦海中的衛聽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