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帥!”
魏川看到他被風吹的鼓起來的襯衫,視線移開:“你也帥。”
其實不是帥,是漂亮,流暢純淨的漂亮,讓人想起毫無瑕疵的白色瓷器。
衛聽瀾脫掉襯衫,給自己塗防曬油,那邊阿七已經下水,看著很快活。
他旁邊,魏川遙遙看著海面。
衛聽瀾總覺得魏川像一尊玉雕,俊美無儔那種。
現在忽然覺得,玉雕的形容很殘忍,雕像動不了,無法走路,也無法下水,好像被流動的世界隔絕。
他胡亂塗好其他部位,趴躺椅上求助:“哥,你幫我塗一塗後背,我夠不著。”
魏川看他一眼,重新看向遠處:“自己塗!”
衛聽瀾:“”
阿六端著水果過來,笑著說:“小少爺,我給你塗?”
魏川說:“芒果汁、西瓜汁各來一份,常溫的。”
阿六應了一聲,和衛聽瀾說一會兒給衛聽瀾塗,馬上去置辦果汁了。
他知道,芒果和西瓜都是衛聽瀾喜歡的水果。
別墅裡有傭人。
阿六吩咐一聲站在島臺邊等。
窗戶裡望過去,他看到魏川接過衛聽瀾手裡的防曬油,就不急了,拿了個水果啃。
魏川板著臉,他不太熟練,油倒多了,滴在冷玉一樣的面板上。
衛聽瀾有點癢,回頭看了眼:“哥,你真笨。”
魏川不理他,他也不怎麼看,很快掌握技巧,從衛聽瀾肩膀順到腰部,他的手很大,一兩下就胡嚕完了。
腰的位置塗起來會重疊,他一巴掌就蓋住了。
衛聽瀾閉上眼:“原來這麼舒服,難怪衛有財喜歡。”
魏川敷衍的幫完忙,停了手問:“什麼?”
他知道衛有財是衛建國的獨生子,小小年紀就極惡毒,曾故意把衛聽瀾推到水井裡。
衛聽瀾沒有注意到魏川連衛有財是誰都沒問。
他回憶著說以前的事。
那時候他年紀不大,衛有財比他小一點,吃的肥嘟嘟,每天晚上都要大伯母給他摸背才肯睡。
摸背就是手掌在後背高處順下來再順下來,像一種按摩。
衛聽瀾下頜擱在手臂上:“那時候我想爸爸媽媽,流露出一點羨慕,衛有財的表情就變得更加享受。”
他笑著說的。
時過境遷,現在過的很好,以前的事竟也能閒談了。
背上又多了重量,跟剛才亂畫不同,規整了許多,熱熱的,刷牆一樣刷下來,很舒服。
魏川問:“這樣?”
衛聽瀾點點頭。
應該是吧,真的很舒服,像變成更小的孩子,可以為所欲為。
一點點的不舒服。
他哥手太重了,掌心好像還有繭子,偶爾會被刮到。
衛聽瀾沒說被刮到的事,他喜歡這樣,比曬太陽還要喜歡。
他睡著了。
魏川看著他微微翹起一點的唇角,手還一點點的順,觸感很奇妙,他沒看,其他感官因此被放大。
阿六忍不住插嘴:“老闆,小少爺睡著了。”
魏川看他一眼,他不瞎。
阿六壓低聲:“背後背”
魏川順著阿六的視線看過去。
手底下白玉一樣的面板起了一道道紅稜,不算重,但很明顯。
是被手心裡的繭子刮的。
他腿不好,但能鍛鍊還是會鍛鍊。
鍛鍊中包括玩槍和玩刀,是樂趣也是本能,手掌心因此粗糙。
衛聽瀾最後沒曬成日光浴,哪怕那些紅痕在他知道時,早差不多沒了。
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