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很看重衛聽瀾,化妝師想要外快,但還不想砸飯碗。
化妝師飛快給汪帆帆發資訊:[白老師來過,二十分鐘不到就走了,衛聽瀾有所察覺,我們到底為止]。
他有種預感,汪帆帆演不了小周王了。
而且衛聽瀾的確太有資本。
這種有潛力還被導演看重的演員,化妝師也得給自己留餘地。
衛聽瀾點到為止,化妝師反倒更忌憚。
汪帆帆沒回化妝師的資訊,他手機摔壞了,被白元清摔的。
白元清從化妝室離開後驚疑不定,立即叫來汪帆帆審問。
可惜什麼都沒問出來。
他深恨汪帆帆的愚蠢和貪婪,罵了幾句,讓汪帆帆死了演小周王的心。
再多,關於衛聽瀾的事,白元清不敢洩露。
汪帆帆辯解了幾句,忍不住攛掇白元清不要半途而廢。
他暗示說可以想別的辦法。
汪帆帆聽說過,白元清曾經迷暈不止一個藝人。
不過話他不敢說的太白,有些事只能意會,風險小,也容易摘清自己。
到這時候,已經不單單是角色的問題。
汪帆帆控制不住自己的惡意。
他不想衛聽瀾每天除了優哉遊哉的拍戲,就是看他被導演訓斥。
白元清立即意會到了汪帆帆的意思,瞬間後背發涼。
他打了汪帆帆一頓,手機也給摔了。
現在他的胳膊還很不舒服。
但比身體的疼痛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阿七當時背對著衛聽瀾看他時,那種陰森又遺憾的眼神。
只是碰了一下腿,還隔著褲子,就這麼兇險
白元清義正辭嚴的警告汪帆帆:“以後滾遠點,髒心爛肺的災星!”
晚上劇組附近的燒烤店,
衛聽瀾瞪大眼看著阿七:“不至於吧,又沒出什麼大事,我哥日理萬機”
阿七慚愧又堅定:“得說,老闆很關心您。”
衛聽瀾:“那也不能關心我被人家摸大腿,都過去了。”
他不想他哥知道這件事。
噁心之外,任何和性有關的事,不論好壞,告訴家長就是很尷尬。
阿七說:“寒流,老闆腿疼一天一夜沒睡著。”
衛聽瀾皺眉:“你說什麼?現在怎麼樣了,怎麼沒人告訴我,我現在過去!”
他幾乎立即站起來,迅速撈起外套。
心裡也馬不停蹄的盤算。
從影視城到市裡要三個小時車程,現在是八點,十二點前能見到人。
阿七坐著沒動:“我說的是去年這個時候。”
衛聽瀾定定看過去。
阿七的眼神很溫和:“對老闆來說,您的事很重要,他什麼都不知道,但終究會知道,到時候,您現在什麼感覺,他也是。”
他沒說的是,這件事老闆不說結束,那就沒完。
衛聽瀾坐回去,半響後說:“我跟他說。”
這天晚上,阿七和阿六聊天。
他沒有告訴阿六今天發生了什麼,只是忍不住感嘆:“小少爺很能幹,他從不求助。”
阿七有種感覺,白元清的事,衛聽瀾早有解決辦法。
當時衛聽瀾和化妝師說話,那種輕描淡寫又洞悉全域性的勁兒,簡直了。
阿六問:“出了什麼事?”
阿七說:“沒事,就是忽然感覺小少爺從不依賴我們,我和你,或者老闆,不依賴,反而偷偷照顧。”
他從不見衛聽瀾仗勢欺人,今天卻說了一句封殺。
威風凜凜擲地有聲。
很帥,很可靠,讓人想起以